第25段(2 / 3)

貴媛安一愣,想輕輕掙開她,因為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不要給他這樣的答案,不要用這讓他舒服平靜的誘惑來敷衍他。

貴蔚難得強硬的,不但縮緊手臂,甚至在他的頸窩裡吮咬一陣,引得貴媛安虛軟的吟叫了一聲,高大的他隻能像個無措的孩子,癱在他最心愛的女人懷抱裡。

「我……我很愛你,大哥。真的,很愛你。」

最後,貴蔚靠在他耳邊,這樣告訴他。那是她最真誠的回復。

貴媛安高興,卻又難過,他閉上眼,也將她的小身子擁得死緊。

「蔚蔚,為什麼……」他哽咽地說:「妳每次,每次都要這樣回答哥哥。」

貴蔚不說話,他隻好將這沉默的擁抱,當成一句願意,珍藏在空虛的心裡麵。

第十章

立春月即將到來,官府公署都已停止辦公,準備迎接新春的到來。

大寒月最後一天的清晨,貴媛安更衣梳洗時,發現平時應該要候在身旁的鄭參事,竟反常的沒有出現。

他問婢女。「鄭參事去哪了?」

婢女答:「鄭參事昨晚說他在家鄉的老母得了重病,深更便離開府邸了。」

貴媛安沉默不語,婢女以為他生氣了,趕緊再說:「這樣不知會您一聲,擅自離去,鄭參事自知不該。他有請小的向侯爺告罪。」

貴媛安擺手。「小事,不必如此。」他平靜地說:「新春來了,早該放他回鄉過節的。」

婢女有些驚訝貴媛安的反應,照平常,他一定要求嚴厲地懲罰這樣失禮的事。

可此刻,他隻是淡淡地要婢女拿來他的黃曆,由她念今日的吉忌給他聽。

僅識得幾個字的婢女緊張地念著。「今宜開土、修造、裁衣、祭記、會親友、養父母。今不宜入宅、開市、嫁娶、六禮……」

聽到不宜的忌事,他皺著眉,冷笑道:「論婚是這麼喜氣的事,怎會不宜。」

婢女有些尷尬,不知還要不要念下去。

貴媛安不理會了,逕自走出房裡,到餐室與已候著他的貴蔚用餐。

貴蔚依然如故,與他道早一聲後,便安靜地吃早粥。

用餐時,貴媛安笑問貴蔚。「蔚蔚,妳熟六禮的備辦嗎?」

他會這麼問,是由於人們認為,一場婚禮的籌畫與準備,是一名婦人治家必須具備的能力。

貴蔚愣愣地看著他。「不熟,大哥。」她隻是個年輕的女子。

貴媛安笑得諒解,他已漸漸習慣貴蔚簡短的回應方式。

「沒關係,教一個新娘子備辦自己的婚嫁,也不討喜。」他轉而問列在一旁的婢女們。「妳們,家裡有誰是從事媒妁的?」

在場眾人都一驚,因為非必要,侯爺從不和這些下人對話的。

所以一時間,沒人敢說話。

貴媛安又說:「不必多心,我隻是想請人幫忙。」

貴蔚看著他難得放下`身段、對下人綻出的善意微笑,完全無法感到開心。

他為了那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婚禮而這麼做,隻是加重她的愧疚。

她環顧餐室,發現鄭參事已不在了。她的手在發抖,在冒著冷汗。

她想,已得到那隻奏夾的他,現在正在進行什麼事?

此時,一個婢女的聲音中斷了她的不安。

「侯爺。」她說:「小的母親,在城外的春鹿鎮上,是做媒妁的。除了替人作媒,如果有必要,她也會幫著那些家人們備辦整場婚禮。」

貴媛安聽得很認真。「包括六禮整套程式?」

「是的。」

「那太好了。」貴媛安開朗地笑著,看著那婢女,又看看貴蔚。「我一個大男人,不懂這些繁瑣,能請妳母親進城幫這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