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打量,才發現揚滿善遍體鱗傷,傷得極重,要是普通人,大概早就一命嗚呼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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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滿善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在滿是藥味的房裡。看著窗外的天色,黑漆漆的,連月亮也沒有,大概是深夜了。
「揚橫班,您總算醒了。」在一旁守著的老者放心地道,起身去看顧爐上的湯藥。
「我睡到晚上了?」
「正確的說,應該是五天後的晚上。」老者擔心地說:「您傷得很重,虧您那健如牛的身子替您挺下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老者時常進宮為太後看診,皆由揚滿善去接應護送,因此兩人有些交情,發生了這樣的慘事,揚滿善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他,而老者也是盡了全副心力去救治揚滿善。
揚滿善沉默了一會兒,思考著。
「揚橫班?」
「不安全。」揚滿善咬牙道:「哪裡都不安全。士侯派那幫狗賊,哼,現在才想找我報復──蠢貨!」
「難道是因為……近日那些士侯派高官失蹤的事……」老者恍然。「該不會是揚橫班一手主導的?」
揚滿善瞪著眼,即使傷得重,發起怒來還是很有威力。「狗娘養的蠢東西,想殺人報仇,殺我一人便成,扯到無辜的傢夥幹嘛──」
忽然,揚滿善不說了,老者看到他的臉軟了下來。接著,他就要起身。
他身上全是殷紅點點的紗布,他一動,那紅點擴散得更快,紗布上甚至冒出了詭異的白煙。
他全身都在痛,可他還是拉著老者問:「兔兔呢!兔兔怎麼了?」
「她很好,睡了一天就醒了,我將她留在府裡,她和大夥都處得很好呢!幫了我們很多忙。」老者安撫他。「不過我不讓她來看你就是了,怕她傷心。」
「她臉上的疤呢?疤消了吧?消了吧?!」
老者沒回話。
揚滿善顫唞著。他知道了。
「沒消嗎?來不及了嗎……」他搖搖晃晃坐回床上。「她毀容了嗎?」
「我會教她該怎麼遮掩過去,還是能正常的生活……」
「是我的血,我的血……」揚滿善喃喃地說:「為什麼我的血會那麼可怕……那簡直、簡直是──」他吼了出來。「殺人毒藥!」
「您為什麼會那麼驚訝?」老者注視著他,幽幽地問。
「什麼?」揚滿善一愣。
「我以為……」老者上前,為揚滿善拆開紗布,那些紗布都被腐蝕出坑洞。他拿起這些破爛紗布,正色道:「揚橫班早就知道自己身體的異能了。」
揚滿善不可置信地搖頭。
「也對,您父母都早逝,隆仁侯家或許便是因這異能,不但早亡,子嗣命也忒差,如今府上也隻剩您一位了。」老者替揚滿善止血,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的手沾上。
「我什麼也不知道……」揚滿善低低地說:「我以為,我這個壞脾氣,這身大氣力,就是先祖傳給我的異能……」
「揚橫班知道您的先祖是誰嗎?」
他看著老者,搖頭。「你知道嗎?」
「以前,聽太後還有一幫老臣說過。」老者說:「是『夫諸』。」
揚滿善瞠大眼。
「傳說夫諸,本是幫助少司命帝統領禁國流域的神祇,由於性情溫和,因此天地初化時,禁國境內不曾犯過水災。」老者取過紗布,一層一層為揚滿善敷上。他又說:「可是之後,人們卻越來越貪得無厭,總想藉著戰爭來奪取他人辛苦耕耘之物。戰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