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治好了嗎?”我帶著哭腔問他。
他立馬就要回我,我在他的腰間捏了一把,他吃痛的咽下要出口的話。
“不許騙我!許格子把你的資料都查清楚了,我連給你做心理治療的女醫生臉上有幾顆痘都一清二楚,你給我好好說!”
陸與之笑了,雖然背對著他,但我好像還是看見了他臉上一深一淺兩個酒窩肆無忌憚的在向我招手。
“好,好好說,一開始啊有很明顯的治療效果,因為我積極配合,但後來我才知道,過於積極反而適得其反,就是因為我太積極了,所以自閉變成了偏激,後來啊,我真的很想你,你知道嗎,我在華盛頓的街頭看到了一個背影特別像你,所以我硬生生追了人家四條街,後來還被送進了警察局,那才是我第一次進警察局,美國的警察對國外留學生看管很嚴的,我差點就被遣送護國,不過還好我第一次參加美國藝術大賽就得了金獎,也算是社會名人了,這才被留了下來,不過我想,其實我是很想回來的吧。”
他說了很長很長一段話,是我從認識他以來最長的一段,他的聲音磁性好聽,就像在講述一本書上的故事,情感到位卻不帶一絲個人色彩。
‘’那然後呢”我晃晃他意思讓他繼續說。
他很聽話的繼續開口:“然後啊,然後我的導師推薦我參加美國最權威的美術大賽,我卻畫不出畫了,我甚至辨別不出顏色了,不過還好,我本身對畫除你意外的任何人事都不太用色彩的,不過我原以為我會草草畫一幅交上去了事的,但你出現了。”
“我?我沒去過美國啊。”我搶話說道。
他解釋說:“不是,我是說你日夜出現在我的夢裏,輪廓清晰,五官卻很模糊,於是我又一次提筆畫你,效果很顯著,我又拿了第一,一時之間名聲大噪,甚至還開始辦個人畫展,但我清楚,我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我隻能畫你,其他任何東西,都沒辦法下筆。”
“後來呢?”
陸與之鬆開我的手突然截斷了話:“後來就沒有了啊。我回來了。”
我在後麵點點頭又問他:“那你有繼續接受治療嗎?”
陸與之搖搖頭說:“沒有。”
我出手捶他怒道:“為什麼不繼續接受治療?”
他終於轉過身來看著我,眼睛一閃一閃的,就像夏夜的星星。
“因為藥不在啊。”
我疑惑的說:“藥?什麼藥。”
他突然一把把我摟住,然後低沉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你是藥啊,我從來的歡喜和憂愁,都不過是因為你。”
我征住,一遍一遍回味剛剛陸與之的話,他說什麼?他說他歡喜是因為我,憂愁是因為我。
男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情話高手,他隨意撩撥,我就心跳加速。
沒過一會兒,他又輕輕出聲:“張未乙,你可不能,可不能不喜歡我啊,那我會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