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還得恭喜恭喜是嗎?不過也是,你真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啊,這輩子娶到許格子這麼好的女人,我告訴你,如果你對她不好,一定會遭報應的。”

我話音落下,對方卻突然沒了聲音,我也覺得自己說的過分了一點,畢竟人家隻是單純的一句感謝,但是莫名其妙被我延伸出無數不好的意思,然後還對他一通冷嘲熱諷,我心虛的又“喂”了一聲。

對方終於又開始開口,聲音帶著聽筒裏的電流,直接灌到我的腦袋裏,讓我的腦袋一陣空白,他說:“可我不是早就受到報應了嗎,我現在隻是,完成我受到報應應該幹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那麼討厭顧方年,他威脅許格子,成功的踩著許叔叔上位,還順帶惡心了我們一把,可是現在,聽著他的聲音,我好像又心軟了,畢竟,我們才是先做錯的那一方不是嗎?

“那個,顧方年,其實,該還的她已經還了,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們,也放過你自己呢?”

顧方年笑了一下問我:“什麼是放過?就是互相妥協唄。”

我想了一下,回他:“對,就是互相妥協。”

顧方年想了一下,出聲:“那我們現在不就是互相妥協嗎?”

我頓住,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正在我腦袋一片空白的時候,顧方年突然問我:“張未乙,你知道許格子高中的時候喜歡誰嗎?”

我下意識回他:“那我還能不知道嗎,她喜歡過陸與之,不過後來不喜歡了。”

顧方年又笑:“你應該不知道吧,我這輩子收到過最花裏胡哨的情書,是許格子給我的。”

我愣住,對方卻悄無聲息的掛了電話。

我突然明白過來,原來所有的不理解,不明白,不知道都來源於,你不足夠的關心。

我不由的想起來,我是怎麼跟顧方年走近的,好像是因為許格子吧,她告訴我,她突然發現我們班上有一個男生打籃球超級好,看他打籃球就像在看灌籃高手。

我當然是不信的,許格子講話喜歡誇大事實的毛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許格子急了,拉著我就往外跑。

一邊跑一邊頭也不回的衝我嚷嚷:“哎呀,你懂什麼,我許經紀人的這雙眼睛是不可能看錯的,我跟你賭一個星期的可樂,隻要我把他打籃球的視頻放到學校的貼吧上,必火!”

我被她拉的一個踉蹌,幾次都差點和大地母親來個親密接吻,嘴裏還是不依不饒的揶揄她:“你不會是看上哪個小男生了,想讓我過來幫你說媒吧。”

明明是一句玩笑,我絕對想不到,竟是一語中的。

許格子回頭瞪我:“瞎說,我這是在幫你物色備胎,你說你這個大好年華,總不能在陸與之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吧!”

我從背後打她,怒斥:“許格子,你不要妄想挑撥我和陸與之的革命情誼!”

許格子敷衍我:“是是是,我就是為了讓你移情別戀,好讓我趁虛而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