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陸與之直接一把把我扛到餐桌上,然後溫柔的說:“好了好了,快吃吧。”

陸與之的手藝很好,他把雞蛋煎的金黃金黃的,邊邊都是脆的,牛奶也是剛好的溫度,麵包更是一點沒糊,我其實很少吃早飯,因為大多數時間都起不來,但今天倒是吃的很飽。

等我吃完,陸與之才在對麵坐下,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我端著牛奶,眼睛到處亂看,就是不敢看他,我知道,該來的總會來,我昨天竟然喝成那樣,看來今天這頓愛的教育是跑不掉了。

陸與之雙手敲打著桌子,骨節分明的手指和桌麵相撞發出清脆的“咚咚咚”的聲音,我就感覺自己特別像是待宰的羔羊,或者是身處在古代的審訊室,安靜的監獄裏,這種聲音通常總能讓人放下防備。

這時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審訊的劊子手也中午開始進入正題:“說說吧。”

我像所有電視劇裏演的那種死咬住秘密不鬆口的什麼梁山好漢一樣,第一步開始裝傻:“說……說什麼啊?我沒什麼說的啊。”

劊子手邪媚一笑,我去,沒天理啊,劊子手這麼帥,我沒法不交代啊,這也太過分了,從精神上壓倒人犯,這讓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

“那個……我昨天吧,其實沒想喝來著,就許格子,你知道的,她就猛灌我,一瓶接一瓶的,我沒辦法,我是被逼的。”我在劊子手的美男計下開始坦白從寬。

陸與之收起手,撞擊聲也一下停下來,我警覺的身體往後仰,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陸與之果然起身,然後走到我身邊,然後靠在餐桌邊上,彎下身體湊近我,然後說:“下不為例,知道沒?”

我呆愣愣的點點頭,總覺得他下一步就要親上來,結果陸與之身體方向一轉,順手就撈起我剛剛吃完的碗筷,然後向廚房的水池走過去。

其實我知道陸與之真的有點生氣的,我不過就是仗著他真的喜歡我,所以才敢這麼無法無天,你想想看,女朋友背著自己和朋友在外麵喝的爛醉,是個人應該都挺生氣的吧,對了,我怎麼會在陸與之這裏,從昨天的戰況來看,許格子,應該也沒有送我過來的能力了吧?

“昨天誰送我回來的?”我問在水池邊認真洗碗的男人。

男人頭也不回的告訴我:“我接你回來的。”

我更加不明白了:“你怎麼知道我喝多了?還是你其實一直在門口等我?”

“顧方年用你的手機打電話給我的。”陸與之的聲音沒有溫度,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我卻被嚇的不輕,什麼?顧方年打電話給他的,他會不會誤以為昨天喝酒顧方年也在吧,那他不是會殺了我?

我趕緊解釋:“那個,昨天就我和許格子,顧方年不在啊,我都完全記不得了,他什麼時候來的?”

陸與之淡淡的開口:“嗯,我知道,不過聽顧方年說,是你打電話喊他來的。”

???我的腦子亂成漿糊,什麼跟什麼啊,這下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