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格子罵完,我這才找到間隙插上話:“哎哎哎,許格子,你幹什麼?擔心我啊,放心吧,我好著呢,我這不是張女士也不在家,我就在陸與之家待著了,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方便我睹物思人,結果昨天這一天這片都停電了,我手機也沒電了,我實在沒事兒幹,又不讓出門,就睡著了。”
我說完之後,那邊安靜了幾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聽到了許格子長舒一口氣的聲音,等到她再開口的時候,竟然已經帶了哭腔。
“我管你什麼停電不停電,反正以後我想找你的時候你一定就要接電話,我不管。”
很少見許格子這樣脆弱又不講道理的樣子,雖然她平常對我都是一副很嫌棄的樣子,動不動還會威脅要買凶殺我,活埋我,提前給我買墓什麼的,但我知道,她是真的愛我,不然又有什麼會把天不怕地不怕的許格子嚇成這樣呢?
想到這裏,我也覺得眼眶酸澀,內心一股暖流,是誰說的,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
“放心吧,許格子,我還沒看到你結婚,還沒做你孩子的幹媽,怎麼能那麼輕易被什麼流感打敗啊。”
許格子估計是覺得自己剛剛的樣子太沒有氣勢,太丟人了,立馬又恢複一貫的樣子嘴硬道:“嗬嗬嗬,你可不要想多了,我可不是關心你的小命,我就是覺得我這婚期將近,伴娘可不好臨時找啊。”
我知道她的脾氣,隻好順著她說:“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保護這條小命,給你做伴娘。”
許格子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鼻子都是開心的哼哼聲,突然又想起什麼一樣問我:“對了,你聯係過陸與之沒有?”
我搖搖頭,然後才發現,她沒辦法看見,隻好又出聲說道:“沒有啊,我剛剛衝上電本來想給他先打電話的,結果你就來電話了。”
“那趕緊掛了,你趕緊立刻馬上給他回電話,就那個李冶你知道嗎?”
我想了一下,李冶?就是那個陸與之的小助理,見過幾次,但是陸與之向來不願意讓我看見他工作的東西,所以,這個李冶也很少出現,隻是有幾次晚上臨時來家裏送東西,零星的見過幾麵。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李冶的時候,是在陸與之家小區樓下,正好碰見他給陸與之送打印好的合同,我不認識他,隻當是個尋常的住客,他倒是認識我一樣,跟我打招呼:“你就是嫂子吧。”
我回頭疑惑的看著他:“什麼嫂子?你是?”
他將合同資料換個手拿然後騰出右手朝我伸過來,笑嘻嘻的說:“我是李冶,我是陸哥的助理,之前從陸哥那兒看過你的照片,所以認識。”
我一聽是陸與之的助理,立馬笑著跟他打招呼,他進門把東西放下後就走了,匆匆完成了我們第一次見麵,不過說實話我沒什麼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