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之這才看清楚我在哭,他伸出一隻手抹了一把我的眼淚,然後低聲問我:“怎麼了?怎麼哭了?”
我被眼淚噎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不住的搖頭,然後抽噎。
陸與之一邊拍我的後背給我順氣,一邊哄我,語氣溫柔:“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來遲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又搖頭,然後極力開始發出聲音,意料之內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不是,你……你……你怎麼……怎麼回來了?”
陸與之一把打橫把我抱起來,然後往房間裏走:“我啊?你還在這兒呢,我怎麼能不回來呢?”
等他幫我穿上拖鞋的時候,我已經停止了哭泣,我坐在床上耷拉著腦袋。
陸與之就蹲在我麵前,問我:“又怎麼了?我都回來了,你還不開心。”
“就是因為你回來了我才不開心啊,現在多少裏麵的人想出去,你倒好,自己還非要跑進來,多危險啊。”
陸與之笑出了聲:“那……我現在再回去?”
陸與之作勢要走,我就要去拉他,卻控製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陸與之立馬走回來,麵色凝重起來。
“怎麼了?你別動,我去拿溫度計。”
我“哎哎”了兩聲也沒用,我心想有這麼誇張嗎,不就是打了一個噴嚏嘛,不過也是,現在屬於非常時期。
陸與之在我的耳邊用耳溫槍測量一下,溫度正常,他這才放心下來。
想了想,又告訴我說:“每隔兩個小時測量一次,知道了嗎?”
“有這麼誇張嗎?”
陸與之不理會我,把我抱起來塞進被窩裏,然後坐在我床邊。
我把他剛掖好的被子掀開一邊,拍拍我旁邊的位置,邀請他說:“你也來睡嘛。”
陸與之看了我一眼,不拒絕的躺了進來。
我立馬感覺身旁的位置凹陷進去,這種感覺太好了,很讓人安心。
每當這個時候,我的嘴巴,就閑不住,我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開始跟他瞎聊。
“陸與之,你在國外順利嗎?就是你說的那個很厲害的合作談成功了嗎?”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沒有談完就跑回來了,可是我就是想問他。
陸與之靠在床上,我枕在他的腿上,陸與之稍稍移了移位置,又幫我掖了掖被子,這才笑著回答我:“沒成功,那個大胡子的白人連胡子都是白的,特別像一個聖誕老公公,我就想啊,聖誕老公公都是實現別人願望的吧,所以我就報了一個很高很高的價格,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啊?”我來了興趣。
“他居然拒絕了,說他沒有這麼多預算,所以啊,就談崩了。”
我往他的身上再靠一靠,然後又問他:“那怎麼辦,你賺不到錢了,會不會要變成窮光蛋了呀。”
他好像真的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說:“那我隻能去啃老了,總不能餓死對不對?”
我在他的懷裏,瘋狂點頭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