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長在單親家庭,別看我麵上粘著陸與之怎麼怎麼的,其實我骨子裏比誰都獨立,可能是由於張女士工作太忙了,她要養我,還要撐起整個家,所以從小到大的很多事情,我都是自己一個人學著去解決的。
所以一開始,陸與之讓我去依靠他,信任他的時候,對我來說,真的很難,我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終於接受,哦,這個男人,我以後都可以去依靠了。
那天,我本來和許格子約好了一起去學校的,當然了,早在前一天晚上的時候,我就約過了陸與之,我還記得,我強行打開了陸與之的房門,當時陸與之正在換衣服,我推門就看見他赤裸著上半身然後呆愣愣的看著奪門而入的我。
我嚇的屏住了呼吸,“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反觀陸與之倒是很淡定,除了被一開始我推門的聲音嚇到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繼續穿他的衣服。
“有事嗎?”陸與之的動作很快,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經換好了上衣。
“我……我……沒事,我就是……就是來問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學校。”雖然陸與之已經穿戴整齊了,但我還是做錯事一樣不敢直視他,眼光到處亂瞟。
陸與之沒有絲毫情緒的點點頭,道:“如果你起得來的話,那就可以。”
我愣住,因為學校安排的時間是十點之前,所以為什麼要早起?
“學校說的是十點啊,我們應該不用去的太早吧。”
陸與之又從櫃子裏翻出一條休閑褲,拿在手裏看著我道:“明天一早我要去市中心的藝術館給自己買畫筆。”
我“哦”了好長一聲然後在原地琢磨時間,其實我是在想,如果他要去市中心的話是二十分鍾的車程,從市中心再去學校也是二十分鍾的車程,所以他給自己預留的逛街時間未免也太長了吧,他怎麼比女人還能逛。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出神的時候,陸與之晃了晃手裏的褲子,“喂!”了一聲。
我立馬反應過來:“啊?怎麼了?”
陸與之很不耐煩的走過來,伸手扶著門把手:“我要換褲子了,你確定要一直呆在門口嗎?要不你直接進來算了。”
我這才意識到陸與之已經拿著褲子瘋了,我很久了,他這人說話怎麼這樣,什麼叫我幹脆直接進去算了,我是這種人嗎?
但我嘴上還是不敢說的,立馬往後退了幾步笑著說道:“不不不,您還是自己……”
“撲通”一聲,我話還沒說完,陸與之就大力的關上了房門,徒留我在門口吃了一嘴的灰。
我本來是想著一定要早起,這樣就可以在新學期的第一天就和陸與之一起去上學了。
但是現實還是毫不留情的狠狠甩了我一個巴掌,這個暑假實在過的太舒坦了,沒有張女士每天在我耳邊嘮叨,我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所以當天早晨當然是開機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