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發絲,眼睛裏映著女人慘無血色的臉龐,還有那紅豔如血的唇。
“神父,您在說什麼?我不懂?”女人驚恐得瞪著眼前的神父,下意識地護住嬰兒。
神父似乎歎息了一下:“很快就結束了……”
一聲脆響,女人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裏,圓睜的雙眼依然不相信既成的事實,額頭上的黑洞冒著煙。神父轉過她的頭,察看著頸部明顯的針孔,在胸`前劃著十字:“上帝寬恕無知的靈魂,阿門。”他轉向嬰兒,小家夥早已停止哭鬧,烏黑的大眼睛盯著神父看,肉嘟嘟的小手抓著槍管,笑得天真爛漫……
“歡迎回家,夏特愛爾……”神父低喃著,抱起嬰兒,“你還記得安錫湖的水嗎?”
與此同時,在世界另一端,一艘隱沒在雲層中的巨大飛船之上,金發男子泡在不知名的液體裏。他對著弦窗外黑沉的夜空用舉起手中的高腳杯:“我說過,不會放你走,我親愛的夏特愛爾,歡迎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的大部分情節,人物均屬原創,與原作的關係不大. 望諒!
磁石(中)
科學研究表明,地磁場是變化的,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發生一次磁極倒轉現象。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破舊的小樓前。淹沒在高樓大廈中的兩層小樓明顯縮水,如果不是門口掛著“特殊護運株式會社(Special Express,簡稱‘SE’)”的金屬牌子,一定會以為是座無人的爛尾樓。
梵蒂岡教皇廳駐遠東區宗教事務局主管諾亞?蘭斯羅特主教從車裏走出來,走進小樓,輕車熟路的朝二樓的社長辦公室走去。走到門口,他並沒有急於開門,而是掏出手帕捂住鼻子這才打開門。
辦公室裏亂七八糟堆滿了雜物、食物包裝袋、吃剩的殘渣;空氣裏滿是嗆人的煙味兒。
“喲,是什麼風兒把蘭斯羅特主教大人吹到我這個小廟兒裏來啦?”說話的人是SE的社長蘭斯?阿托比。他胡子剌碴,雙腳翹在大班台上,手裏把玩著一支雪茄,漆黑的眸子不屑地盯著麵前的主教。
蘭斯羅特主教絲毫沒有理會他的無理,徑自走到窗前打開窗子,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自從蘭斯?阿托比的妻子莉莉去世以後,蘭斯羅特對他這副德行早已習以為常。
蘭斯?阿托比用嘲弄的口吻說:“我說,主教大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蘭斯羅特走到桌前坐下,柔聲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是有求於你。”
“噢?說來聽聽。”蘭斯?阿托比沒有改變姿勢,點燃手裏的雪茄,衝著蘭斯羅特噴了口煙。
“我可是客人,你的態度就不能好點兒嗎?蘭斯”,蘭斯羅特主教輕笑著揮手打散煙霧,“有些東西需要你們來護運……”
“蘭斯早就死了”,不等蘭斯羅特主教把話說完,蘭斯?阿托比打斷道,“你們教皇廳沒人了嗎?”
“這個東西,有些特殊……” 蘭斯羅特主教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伸手推開桌子上堆的看不出是什麼的一堆東西,把信封放到蘭斯?阿托比麵前。蘭斯歪著腦袋眯了眼睛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蘭斯羅特,猶豫半晌最終拿起來。
“燃燒水銀彈?!”蘭斯?阿托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字眼,“你們要撤?”
“教廷已經與帝國達成協議,為了表達我方的誠意這些武器必須……”
“哼,跟吸血鬼達成協議!別說得那麼好聽!”
“你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蘭斯羅特歎了口氣。蘭斯?阿托比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閉了嘴。
蘭斯羅特接著道:“為了表達我方的誠意,這些武器必須封存。作為科研人員,我們沒有足夠的實力將它們安全送回梵蒂岡……”
“你也算科研人員?!”
“蘭斯!這是絕密行動,隻所以找外人運送,就是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蘭斯羅特無奈地敲了敲桌子,“我認為你擁有這種實力,所以我們才……
“教廷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利用人!”
“這是上麵決定的事情,我隻是執行”,蘭斯羅特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你對教廷和帝國的態度還是跟以前一樣。”
“去他的帝國!吸血鬼全都該死!”蘭斯?阿托比的眼裏透出幾縷殺意,“我不才不會替教廷或者是什麼狗屁帝國賣命呢!”
“事情總得有人去做,你可以派她去……”,蘭斯羅特微笑,對蘭斯的謾罵無動於衷,“據我所知,她已經圓滿完成過數個任務,而且也與長生種有過接觸。”
“你是間諜頭子吧?!”蘭斯?阿托比不屑地吐出一口濃痰。
“人如果總背著十字架行路是會很痛苦的,蘭斯……”
“說完了嗎?說完了請便吧,大主教!”蘭斯?阿托比黑著臉,別轉頭望向窗外狠命抽著煙,像是要把整支雪茄吞進去似的。蘭斯羅特無奈地走出門去。
蘭斯羅特主教走後,蘭斯?阿托比盯著那個信封看了又看,點燃一支雪茄。看不清他沉在煙霧中的表情,整個人就像隻被點燃的垃圾袋,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味道。雪茄即將燃盡,暗紅色的火光在一片煙霧中像怪物的獨眼,正在等待撲向獵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