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是他,原來她不是在做夢。

加快腳下的步伐,慕天愈快速的轉身,黑幕中,打開別墅的大門。

“慕天愈,你敢再向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希寶用盡力氣,笨拙的抬起一隻腳跨到二樓的窗口外,發出危險的信號。

風衣中的男人握緊雙拳怔怔的看著她,他知道她不會跳,但是,她現在的動作足以致命,來不及猶豫,衝進門內,奔向二樓他的房間內,害怕生氣的叫囂著窗前的女人,“你瘋了嗎?”

希寶又是高興,又是激動,已無力向他靠近,站在窗前一隻手扶住窗台,一隻手向他伸出,眼眶中盡是淚水,朦朧中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思念許久的人。

慕天愈快步上前抱著她,“希兒!”七個月零六天三個小時五分,這是他們分開的時間,他每日都在計算他們分開的日子。

希寶從他懷中抬起頭,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他依舊俊嚴,厲目,他真的是好好的,可是為什麼他們都說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再次仔細的觀察著他的全身,他從不穿風衣的,尤其不喜歡黑色,難道----

希寶焦急的解著慕天愈的衣服扣。

“別動!”慕天愈收緊她的手,閃躲著。

“讓我看看!”他分明在害怕。希寶執拗的擺脫他的鉗製,兩人撕扯著慕天愈的衣服。門外,聽到動靜的慕父敲著希寶的房門,“出什麼事了,希寶!”

“沒事,我睡不著,聽聽音樂!”希寶抱緊他脫開的身體,對著門外的人說道。

“那你自己小心點,你婆婆她不在,我不方便照顧你,你千萬別到處走動!”門外人囑咐著。

“噢,我知道了,叔叔,你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慕林麒拄著拐杖慢慢的回到房間,小聲抱怨著,“雇個保姆要三天,真是的,家裏的人該走的都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哎---。”

“我要看!”屋內,希寶執著的拉開他胸`前的衣服,從上到下的檢查著,脖頸沒有,胸口沒有。

“什麼都沒有,不是嗎?”他握緊她雙手摩挲在他臉上,露出癡迷的笑容。

“那你為什麼搞失蹤?為什麼要讓大家擔心?”她依舊顯露出焦憂。

“學你啊!”不忍讓她站太久,抱她在搖椅上一同坐下。

“他們都老了,經不起你折騰的!”她看向門口,提醒他上有老,下有小。

“他不喜歡你,甚至傷害過你,你不記恨他?”跟蹤著她一個多月,從沒想過她會回到他們曾經共有的家。

“他是你父親!我不會怪他的。”她沒那麼大度,但為人父母,慕林麒也是為了他好,換做是她,也不願讓自己的兒子娶個陪酒小姐當老婆。

“我的希兒永遠這麼善良,包容。你知道嗎?當年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會愛上你,隻是,我一直不願背叛小潔,我欠她的太多了,希兒,你懂嗎?”慕天愈一隻手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深情的看著懷中的人兒。

“不懂!”她傻傻的癡笑著,握緊他的手,摩挲著,突地,一道若隱若現的疤痕印入眼睛。希寶緊張的便要擄起他的衣袖。

慕天愈縮起手,無所謂著,掉轉著話鋒,“希兒,明天我們把一晨接回來吧!”

“不要打岔!”她硬扯過他的胳膊,擄起兩層衣服,呈現在眼前是令人作嘔的紅斑痕和傷疤,從手腕一直通到臨近肩膀處。有的地方甚至還仍在起泡。一顆顆淚珠瞬間傾瀉而下,希寶心痛的無法自禁,“你在懲罰我是嗎?”她後悔了,為什麼要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