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外套,外麵還是比較冷的。”

“嗯。”沒法子,我隻有寄希望於渣攻了。但願在他的罩罩下,我能完好無損地回家。

找了件厚外套披上,正要出門,聽見蘇泠川叫我:“先換上球鞋,到時再換高跟鞋。”

他西裝筆挺,皮鞋鋥亮,手裏卻提著一雙舊球鞋,那模樣特別搞笑。可我沒有笑,而是謝過他,換上球鞋,然後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挽著包包和鞋盒,快步下了樓。

我的腳步在剛出樓道的時候驟然停住。一陣冰涼的風刮過來,刮得裙邊像砸上礁石的浪花,刮得我渾身寒顫。

有十米遠嗎?怎麼覺得像是天涯海角的距離?然而我分明望清了那個人眼裏的迷惑,驚詫,憤怒……全部融在黑色的雙眼裏,在這逐漸昏暗的夜色中顯得分外清晰。

段毅是什麼時候來的?他怎麼回來這兒?

我站在樓前,腳步好像被凍在那裏,直到身側傳來蘇泠川的催促:“趕快上車吧。郝叔還在等著我們呢。”他好像朝那邊望了一眼,隨即打開車後座的門,很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腦中念頭急轉,我要不要像言情劇中的女主角一樣,滿臉悲戚的淚水,拚命捶胸哭叫:“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為什麼我的命會這麼苦?為什麼大家都不理解我?”?

那樣是不是太矯情了?念頭還沒落定,雙腳已經給我做了明確的回答,它們堅定地朝敞開的車門走去,然後我穩穩地坐在了舒適的座椅上,感覺到車內的熱氣溫柔地環繞上我的身體。

車裏開始發動,我不自覺地朝窗外望,他在夜色中倒退,嘴唇動了動,我聽不到清聲音,可看那口型,他是不是在叫我的小名“鴦鴦”?

手指撫摩著包包略帶凹凸的皮麵,我的視野裏什麼都沒有。我一直期望他能死心,卻沒有明確拒絕他,是不忍心讓他陷入被拒絕的痛苦,還是對過去的那一段感情仍抱有期望?呀呀呀,太矯情了我。

下次一定要清清楚楚地告訴他:“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說這句話應該不難吧。雖然他可能會很難過,但是我能硬得下心來,就跟他那時一樣。

“你在想什麼?”蘇泠川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想什麼關你屁事?我幾乎想這麼頂他一句,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覺得包包好漂亮。”

“哦。”他簡單地應了一聲,沒再說話。男人一般不會跟女人聊服飾裝扮的,因為他們會覺得沒意〓

我看向他帥氣的臉,一隻手還緊緊攥著他的手臂,另一隻手還提著蛋糕盒。

段毅隻瞟了我一眼,就對女生說:“小麗,我跟文鴦隻不過很熟而已,你別想多了。”

“啊?”我張著嘴,有點反應不過來,征詢似地向他重複:“隻是很熟嗎?隻是很熟嗎?”

他點點頭,卻沒有說話。女生則傲氣地瞅著我,抬起下巴,挑釁似地說:“你沒瞎沒聾的話,就趕緊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