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2 / 3)

映雪急的跺了跺腳,泫泫欲泣:“娘娘,有些話,自己不說,別人又怎麼會知道?”

含光緩緩道:“若是事事都靠一張嘴,一雙眼,要心何用?”

映雪欲言又止,咬住嘴唇,半晌才道:“皇後調查此事,奴婢是怕……”

含光笑了笑,“怕什麼,生死如來去,不過是具皮囊。”

她對他所知甚深,這樣的算計,在他眼中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其中的玄機?他明知她無辜,卻來興師問罪,唯一的解釋便是……想到此,她身上打了個寒戰,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

她寧願是自己多想,寧願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卻由不得自己朝著那個深淵滑下去。

半個時辰之後,薛婉容帶人來到關雎宮。

含光施禮之後,靜立一旁。

薛婉容一臉驕橫得意,施施然上座,打量了含光幾眼,然後拂了拂廣袖,道:“淑妃娘娘身懷龍子,還是坐下說話為好。皇上交代,讓本宮徹查此事,本宮已經審問過寫春,了解了來龍去脈。不過本宮也不能單聽寫春一麵之詞,所以特來關雎宮,聽聽淑妃娘娘的辯解。”

含光道:“回皇後,我若是和許為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何必假手於他人,我與許為私下單獨相處,有什麼不能給他,為何要將輿圖交給寫春,再給許為?”

薛婉容得意的笑道:“淑妃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宮闈之中單獨麵見男子,你可知罪?”

“麵見許為是皇上親允。”

薛婉容冷笑:“皇上可沒讓你支開眾人,和他單獨相處了那麼久,聽聞許為年輕俊俏。”

含光笑:“皇後娘娘果然消息靈通,不僅知道我支開眾人,還知道許為的相貌。”

薛婉容一陣尷尬,厲聲道:“輿圖上分明是你的筆跡,還想狡辯?”

“模仿筆跡,並非難事。當日康王還曾模仿先帝筆跡,偽造先帝手諭。”

薛婉容一怔,轉而冷笑道:“想不到淑妃娘娘出身草莽,倒也能言善辯。”

含光挑眉笑道:“我虞含光敢作敢當,是我做的,我不怕認,不是我做的,我也絕不會任人宰割。”

“你私下會見許為,行為不端,□宮闈,單是這個罪名,也該去了你淑妃之位。”

含光怒極反笑:“淑妃之位,你當我稀罕麼?”

“大膽!”薛婉容拍桌而起,失了素來的端莊靜雅,頭上的步搖搖晃不止,閃出一片流光。

“我沒什麼可說的,皇後隨便處置便是。”

薛婉容氣極,抬手指著含光,咬著銀牙,卻不知說些什麼,最終恨恨的放下手指,拂袖而去。

眾人散去,宮內靜謐一片。

突然,映雪撲通跪在含光腳下,泣道:“娘娘,眼下不是置氣的時候,奴婢知道娘娘清白,可是這幾樁罪名都是重罪,絕不會是禁足削位的處罰,重則賜死,輕則會被貶到冷宮,永世沒有翻身機會。求娘娘速速去求皇上,洗清冤屈,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含光扶起映雪,歎道:“他將此事交給皇後處理,我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不必見他了。”

“後宮之事曆來都是皇後處置,娘娘千萬不要誤會皇上,若是娘娘對皇上寒了心,隻怕再沒有人能救娘娘了。”

含光搖了搖頭,默然不語,進了內殿。

映雪猶豫了一會兒,走到宮殿門口,對守門內侍道:“淑妃娘娘身子不適,煩請去請林禦醫來。”

內侍不敢耽擱,立刻去請林禦醫。

不多時,林晚照提著藥箱進了殿內,急問:“娘娘有何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