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2 / 3)

含光聽到這段話,心裏更是徹底的寒涼如冰,原來隻是喝多了,隻是不得已……心下越發的失望,隻覺眼前的這些人,工於心計,虛偽涼薄,對這裏,從此再無一絲的眷戀。

霍宸看了一眼含光,轉身道:“朕還有政務,皇後也回宮去吧。”

薛婉容低聲應是,帝後朝院外走去。

映雪眼看皇帝就要步出庭院,情急之下,輕輕推了推含光。一入冷宮便如墜深淵瀚海,皇上駕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含光應該抓住機會為自己辯白求情才是。

含光似乎懂了她的意思,眼看霍宸就要跨出院門,含光終於出聲:“皇上。”

霍宸腳下一頓,似是遲疑了片刻,回過頭來。

含光沒有看他,隻是屈身施了一禮:“皇上,我有一事相求。”

映雪心中鬆了口氣,以為含光要辯白輿圖一事,卻聽見含光道:“我想見父親一麵。”

映雪一聽,頓時失望之極,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硬氣得讓人又愛又恨。

霍宸神色平靜,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愫,語調更是平淡無情。

“朕知道了。”

含光聽不出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霍宸眯了眯眼眸,回身牽起薛婉容的手,溫柔地笑了笑:“皇後為後宮之事費心操勞,朕要好好謝你。”

含光恍然,原來甜言蜜語竟是如此容易出口,對誰,都是如此的溫柔。

薛婉容有些受寵若驚,對霍宸的話半信半疑,卻又不由自主的心生歡喜。

翌日上午,黃公公終於將虞虎臣帶來。

含光見到父親,心中一酸,虞虎臣憔悴了許多,見到含光便不由自主的帶了痛惜之色。

含光滿腹話要對父親說,但黃公公卻站著虞虎臣身後,沒有避開的意思。

含光起身去了內室,將鴛鴦刀上的一對玉璜取了下來,遞給映雪:“你對黃公公說,我和父親有些話要談,麻煩他行個方便。”

映雪一怔,看著那對玉璜,“娘娘,這是皇上賞賜的,”

含光淡淡一笑:“拿去吧。”

她對這對玉璜毫不留戀,情已不再,何必睹物思人。

過了一會兒,隻見黃公公和映雪走到了院門處。

含光出了內室,對虞虎臣澀澀的笑了笑:“父親這段日子可安好?”

虞虎臣關上門,問道:“許為,是不是霄練?”

含光登時心裏一涼,自己當前的處境,他不聞不問,問的卻是許為。

含光苦笑,不知道自己今日請父親來,是不是心存幻想。

“父親,許為怎麼了?”

“皇上讓許誌昂回去了,但將許為扣押在驛館。他若是霄練,為父便去懇求皇上,救他出來。”

含光沉吟了片刻:“我覺得他就是霄練,可是他絲毫沒有與我們相認的意思。眼下女兒和他身處這樁冤案之中,父親若是去求皇上救他,隻怕父親也被牽連其中,依我看,他的身份是梁國人,皇上必定不會殺他,父親還是靜觀其變,等這件事平息之後再想辦法比較好。”

虞虎臣歎了口氣,這才道:“你不要擔心,皇上他查明真相,一定會放你出去的。”

“父親,皇上若是真想查明真相,半日就會水落石出,何必讓皇後去徹查?況且我身懷有孕,按照宮中舊例,有孕嬪妃即便獲罪,也是先禁足,等皇子降生再做處罰懲戒。將我貶至冷宮,說明這個孩子根本就不可能生下來。”

虞虎臣一怔。

含光含淚道:“父親,事到如今,你就忍心看著我困死在這裏嗎?”▂思▂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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