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問侄子:“我聽說你們要去鋪子裏住幾天?為什麼?”
楚元禎覺得也沒什麼好瞞,就把向柔的事情說了一遍,而且六叔向來不會亂傳話,跟他一起楚元禎也不是特別顧慮。
“納妾?”楚長卿蹙眉,撓了撓頭,“他們還真是不擇手段,我跟你說,為了我那一千畝地,他們想盡辦法了,幾次給我母親介紹女人要嫁給我,我看了看要麼就是趙家的女兒,要麼又是孫家的,什麼宋家的......切,真是煩死大爺了!”
顧凝看他一派天真之態,不禁笑了笑,她一直想不感謝他和風發的幫助,但是楚元禎說六叔不喜歡人家客套,再說是為侄媳婦辦事,更沒什麼好說的,如果再專程道謝他反而不喜歡,覺得顧凝不把他當自己人,顧凝便暫且放下了。
二人說說笑笑,楚長卿也不冷落顧凝,時不時地跟她說兩句話,一路上時間過得很快,楚長卿指揮著車夫轉了幾個彎,然後在一座小院子前停下。
楚元禎跳下馬車,將顧凝也抱下來,對六叔道:“你不會金屋藏嬌了吧!不敢見人?怕姨太太知道?”
楚長卿擺擺手,“老三渾說呢,我是那樣人麼!這是一個朋友的地方,我把賀禮暫時寄放的!”說完手搭牆頭,蹭得跳過去。
顧凝愣了下,難不成讓他們也跳?他是可以,可顧凝怎麼成?楚元禎與她相視苦笑,“六叔習慣了!”
顧凝意有所指道:“隻要成親後別爬牆就好了!”
楚元禎笑微微地看著她柔聲道,“夫人放心,為夫是絕對不會出牆的......”頓了頓又道:“除非......夫人允許......”顧凝嗔了他一眼,抬手掐他,楚元禎忙補充道:“那也不行!”
兩人鬧將著楚長卿已經從裏麵打開了門,讓他們進去,這院子空著沒人住,楚長卿說是他一個朋友的,去了外地平日很少回來。他平日裏也呼朋引伴地來喝酒逗樂。
他領小夫妻去了倒座的馬廄處,指著裏麵一匹皮毛烏黑油亮,膘肥體壯的大馬得意道:“這可是正宗的大宛馬,日行千裏,你們小夫妻要是出去踏青,足夠用了!”
顧凝臉頰燙燙的,卻也被馬兒吸引,卻見這馬生得極俊,雖然皮毛黑亮油滑,可馬首正前方卻有五撮雪白的毛,四蹄上也有一圈白毛,堪稱絕世少見,那馬兒被看得似乎不滿起來,尾巴一甩,黑亮的馬尾中又是一縷白,雪白的倒像是染的一樣!
她驚訝地問道:“這馬兒這等神奇,可有名字?”
楚無禎曾經常年在外,往來都是靠騎馬,也是愛馬懂馬之人,看得他嘖嘖稱奇,“這馬就跟烏雲踏雪一般少見,眉心五瓣梅,六叔我倒是沒見過,今下開了眼有。”
楚長卿得意道:“那是,要是普通禮物,你六叔我能送出手嗎!怎麼樣,侄媳婦,還滿意吧!”他上前攬著馬頭,那馬兒與他貼臉廝磨,很是親密。
顧凝笑道:“就連我這不懂馬的外行都被震憾了,我實在無法形容對它的讚美!”
楚長卿高興地拍了拍馬首,掰著它讓它看著楚元禎,叮囑道:“白梅,你可認清了,以後他們是你的主人!”馬兒依依不舍地中間他,然後嘶鳴一聲,點了點頭。
楚長卿打開柵欄,把馬韁繩扔給楚元禎,讓他試試,楚元禎接過韁繩,走到馬的正麵,與她對視,然後抬手輕輕地撫摸她的頭,馬兒慢慢地退了一步,然後低下頭,算是認了他。
楚長卿讚道:“還是三郎比我適合這匹馬,我當日馴服了好久,她都不願意睬我,今日你跟她對了個眼神,她竟然有點害怕害羞,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