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抱哪個女子,就算那個時候,以為用女人的體溫能沉溺自己的時候,他也及時地止住,他做不到用別的女人來麻醉自己,更無法用別的女人來取代從小養成的那種習慣,釀出的那汪情殤。
他不是那種放浪的人,就算一個人孤獨至死,傷心憂鬱到死,也無法找一個人來代替。
48 此爺非姑爺
王允修急著離開讓顧凝很是詫異,那堅決的模樣倒像是楚家有鬼要勾他的魂一樣,就連半刻也不想多呆,廚房的藥還有半個時辰就好。
顧凝也不好說什麼,隻讓人去回老太太和孫夫人,楚元禎不在,她便請六叔去送。王夫人悄悄地拉著她,讓她一同去,顧凝便不好拒絕。
雖然孫夫人再三挽留,王夫人卻也堅決而委婉地辭別,然後去辭了老太太和楊姨太太,上了車回去王家別院。路上顧凝見王夫人臉色不是很好王允修麵色蒼白竟然似傷勢加重一般,想開口又顧忌六叔在,顧衝被王允修打發去做事情,一時間找不到人問,便一路無話,直到下了車,王夫人立刻讓人去請大夫,然後攜了顧凝進去,又招呼楚長卿進去喝茶。
進屋的時候王允修身體晃了晃,差點栽倒,顧凝站在近處下意識去扶她,後麵的楚長卿已經快步上前托住他瘦高的身體,就算如今不會很重,可猝然之下隻怕顧凝也撐不起他。
顧凝蹙眉道:“怎的厲害了?”
楚長卿雖然知道,但是王允修拜托他保守秘密,況且為了侄女的名聲著想他也不能開口,卻又撒不得謊,隻得道:“是啊!”
顧凝又問為何,他便說不出什麼,看了王允修一眼,忙道:“我先送他進去。”
顧凝便回頭詢問王夫人,扶著她進廳裏坐下,丫鬟忙上了茶。
王夫人重重地歎了口氣,看了顧凝一眼,卻沒說原因,顧凝見她不肯說,便尋思可能不是很光彩,便不再問。沒多久郎中來了,進去看了看王允修的傷勢,驚呼道:“天哪,這肋骨是什麼時候斷的?再拖下去可真沒得接了!”
外間的顧凝聽得心頭狠抽了一下,看向王夫人,她臉色沉鬱,歎了口氣終於道:“你二哥這個強頭,平日裏看著綿軟,強起來倒是八頭牛拉不動!”剛要說原因,屋裏傳來王允修壓抑著痛苦的聲音,“娘,你答應過的!”
王夫人緊皺著眉,便不說話了,立刻進了屋請郎中費心給兒子療傷。
顧凝站在門簾下不知道該進還是退,雖然關切但治傷總歸是要脫掉衣衫,她隻好站在外麵等。這一等便忘了時間,耳邊隻聽得王夫人切切的呼喚,似乎是王允修挨不過昏了過去。
……
不知不覺天黑下來,顧凝一直沒意識到,等楚長卿走出來她也顧不得行禮,忙問道:“六叔,怎麼樣了?”
楚長卿簡明扼要地給她說了下王允修的傷勢,原本沒好利索的傷口現在被撞裂,而且添了新的,左腋下一根肋骨斷了,好在這位郎中有經驗,不會再有大礙,隻是需要好好休養,再不能傷著了,否則骨頭是長不好了,還會落下其他的病。
顧凝依然懷疑,“如此不會落下其他的病嗎?”
楚長卿很肯定地搖了搖頭,說不會。
顧凝又問他到底怎麼弄傷的,楚元禎撓了撓頭,恩呀了半天道:“磕得。他摔了一跤,磕在花牆上,就……這樣了!”
顧凝驚訝地叫起來,“六叔,磕一下,如果舊傷嚴重就算了,怎麼會斷了肋骨?”
楚長卿擦著額頭,喃喃道:“寸勁,寸勁了,你也知道,趕巧的時候說不好。我跟你說,我以前騎馬摔了無數次都沒事,就有一次把尾巴棍摔裂了,這事兒真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