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姑蘇落揚是個庸官,我便是恨他入骨。可是彎彎你也見了,他是個不錯的人才,至少,他知道官場裏需要什麼樣的人,讓他有機會入朝,我一點也不後悔。更何況,我不是因此借機會結識了不少當年在朝任職的重臣,買到了少府監這個官職嗎?隻是五年前的那場動亂,有太多人不知所蹤了……”他笑,說得淡然,“我當年送出去的第一份賄賂,便是那紅珊瑚八寶香爐……花了祁家米麵生意兩個月的賺頭……”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見方迪送來那香爐的時候,會有些沒落自嘲的眼神——當年的歪風邪氣,在瑞陽朝廷之中,一直蔓延,從未消停。
我倚靠在他的身邊,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今兒你教學生的是什麼?”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或許,這位嶽先生要那群小鬼的記在心間的,唯有這一句罷:正由於不居功,就無所謂失去。
那時高高在上的少府監大人,隻手遮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如今出入私塾中的嶽先生,心清若水。
“我遇到煙仔的時候,她給了我兩個字,一個‘舍’,一個‘予’,你說……要是個雙胞胎多好,就不用取舍了,嶽舍,嶽予……不行不行,和你這個做爹的名字太像!太坑爹!”我喃喃與祁忘川道,眉眼笑得彎彎,“現在我有點能理解她的意思了,我們要的太多,最後都失去的也太多。不過呢,結果卻是不壞的,是不是?其實很壞很壞的東西哦,有時候確實更讓人著迷……”
他沒有回答我,隻是反複念叨著那兩個字:舍,予;舍,予……
“舒。”終於,祁忘川垂下眼睛,勾起了嘴角,“就叫嶽舒好了。”
“那要是生了兩個呢?”
“嶽舒,嶽……越舒?”
“狗官,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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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修文期,修文完成之前,大家就當沒有這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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