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
“所以嘛,請王爺聽從我的安排,我不會害王爺的。”
當天晚上,安玲瓏就接到了獨孤磊的消息,說軍中有異常調動,或許孫繼龍已經發覺了秦軍的行動,他自責辦事不利,請求責罰。接到獨孤磊的消息,安玲瓏竟有些興奮,她說,網已經布好了。
她馬上要求百裏穆寫一封奏折,就說秦軍不知何故,竟逐漸向白水增兵,白狐軍隊長獨孤磊屢次警告無果,已經無能為力,請求朝廷明示。
同時,安玲瓏也寫了一份奏折。她說,驚聞秦軍軍營異變,唯恐生出事端危及社稷,來不及當麵承接皇命,須立刻啟程趕往白水,軍情如火,求陛下諒解,萬死。
兩封信一起被安玲瓏交給了白狐軍中的一個騎兵,由這位士兵直入京城,交到玉嬋手上,到時候玉嬋會先把百裏穆的奏折遞上去,然後遞上安玲瓏的奏折,由怡水宮待命的女將裝扮成安玲瓏的樣子,快馬離開京城。
這樣一來,安玲瓏出京就名正言順了。
還有一件事遲遲解決不了,那就是安迎海手上的那本賬冊尚未到手。賬冊是整件事的關鍵,它是安迎海調兵、殺人、勾結朝臣的證據。若單純逮捕安迎海而找不到扳倒他的證據,那麼一切都是徒勞。
所以安玲瓏在給安迎海的那封偽造的信中,讓安迎海“妥善保管賬冊”,其實是希望他能在加強防衛的時候露出破綻,泄露賬冊真正的位置。
安玲瓏的做法很快就見到了成效。
次日傍晚,當風堂的兄弟扮成運送蔬菜的商販進入了白水府衙,見到了安玲瓏。
這個人瘦瘦小小的,黝黑的膚色,穿的也破爛,不過言行舉止非常有禮,談吐也不怯懦,讓人印象深刻。
安玲瓏請那個人站起來答話,笑著問:“季檀的手下果然沒有弱兵。先生如何稱呼?”
那人雙手抱拳,低著頭說:“王爺謬讚,草民胡祿康,能為王爺效命,萬死亦幸!”
“胡先生啊,”安玲瓏坐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賬冊的下落可是有眉目了?”
“王爺久等了。據我等所知,賬冊應該在渭南王府東苑的祠堂裏。王爺知道,渭南王府戒備森嚴,我等也是根據蛛絲馬跡判斷的,不敢說絕對可靠,請王爺見諒。”雖隻是個沒有完全確定的消息,但胡祿康說話時沒有畏縮難堪的姿態,也讓安玲瓏驚訝。
“祠堂?安迎海可算不上什麼孝子賢孫,你們怎麼判斷,賬冊這麼重要的東西會在祠堂放著?”
胡祿康再次答了一禮,說:“誠然,我們安插進渭南王府的兄弟幾乎沒見過安迎海進出祠堂,所以最開始也沒有把祠堂定為目標,但是,他收到信的這兩天,唯一的異常就是去了一趟祠堂,且是一個人去的。具體情況,草民可以慢慢講給王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