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嬋心稍微定了定,說:“小廚房已經準備好了晚膳,我這就給您送過來。”
“不用了,”安玲瓏說,“給我拿十壇老酒,都搬到這兒來。”
“王爺,喝酒傷身,您……”
“快去!”安玲瓏打斷了玉嬋的好言相勸,用凶惡的眼神回應了她。
玉嬋雖不明白在麵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猜不出為什麼林初尋平白失蹤,但看安玲瓏頹廢的樣子,她再不敢勸阻,行了個禮,退出房間。
門外,風如令觀察著屋裏的一舉一動,看見玉嬋出來,湊上前去,小聲說:“王爺這是怎麼了?說什麼了?”
玉嬋歎了口氣,說:“怕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王爺什麼都沒說,隻要酒,十壇老酒。”
“十壇?!”風如令眼睛都瞪大了好幾圈,“她是瘋了不成?”
玉嬋沒工夫跟風如令討論安玲瓏的精神是否正常,她問:“你追查的怎麼樣了?”
“我追了這麼長時間,隻逮著了兩個小嘍囉,自稱是複興堂的影衛,用了刑,就是不肯說總部在哪兒,所以米男和林先生的下落還是不知道。”
“依你看,他們還在京城嗎?”
“應該還在,不過若是再找不到,怕是以後更難找了。你說咱家王爺到底為什麼這麼難過?他們經曆了什麼?”風如令的聲音壓得更低,“我看王爺的臉上有掌印,還受了不小的內傷,說句大不敬的話,既然複興堂的人有這麼好的機會,還能將林先生擄走,怎麼會甘心……嗯……留下咱王爺一命?難道對於他們來說,林先生比王爺還重要?”
玉嬋說:“他們能讓米男做內應,應該做足了準備。你說得對,咱王爺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若是知道他們勢力恐怖、對自己不利,日後一定上天入地也要滅了他們。這些人有意放她一命,難道是……”
“你猜到了什麼?”
“難道是受了什麼威脅或者達成了什麼交易?”
“能是什麼交易?”
玉嬋想了想,突然推開風如令,說:“這些事我怎麼能想得明白?我還得給王爺拿酒呢。”
風如令拉住玉嬋的衣角,說:“你真的要給她拿十壇酒啊?她這明顯是借酒澆愁,你怎麼能由著她?”
“我能怎樣?”玉嬋甩開風如令的手,“你要真擔心王爺,就去找季公子一趟。”
“找他做什麼?”
“你糊塗啊!一連三個大夫給王爺診脈,得出的結果各有不同。季公子是王爺的好友,又見多識廣,他來了,既能開導王爺,也能給王爺檢查一下身體——她這幅樣子,你能放心的下?”
風如令恍然:“對對,我馬上去竹林,把季公子請來!”
風如令的行動一向迅速,話未說完,人已經邁出了大門,臨走時還不忘囑咐玉嬋:“你且拖著,別讓王爺喝太多,我速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