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嗯給趙千帆嗯得心裏一咯噔,茶也不喝了,放下蓋碗專心瞅她。
霍童簡單解釋:“之前的。回頭有事找我幫忙,我心眼小,不願幫。”
“夠狠的啊你。”趙千帆直搖頭,她也不說學學他,分手了也從不跟人交惡:“看來我還真得少得罪你。”不然以後要有個好歹她不定怎麼磋磨他。
霍童聽了這話卻衝著他樂:“你不用擔心。”
趙千帆好奇:“怎麼說?”
他們根本到不了那步。霍童並不往下說,隻說自己想說的:“其實今天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
趙千帆立馬把剛才的事兒扔了,靠在圈椅裏望著她笑:“想我了?”
“嗯。”霍童點頭,完了衝他招手:“過來。”
趙千帆隔著桌子向她那邊靠。
霍童探過頭來,銜住他的嘴唇慢慢裹。
她的茶比他碗裏的香多了。趙千帆啥都不想了,含著送過來的嘴唇細品。
半晌霍童放開他:“你的茶比我的香。”
趙千帆腦子半天轉不過筋,會意之後忍不住哼一聲笑出來,更靠過去糾纏她的嘴:“……這麼下去我會死。”
霍童往後退。眼底映著潭水的波光,豎起兩根手指:“午休兩小時,你非得上這兒吃飯,怨誰?”完了拍拍他的臉:“算了,磨刀不誤砍柴功,下次,下次,啊。”
門當戶對
不再是體驗營,活動的難度自然就大得多,好在這次不用過夜,從山上下來,伍晶晶抬手招呼霍童:“還發啥呆呢,胖子?我送你。”
霍童不看她,望著她身後的人笑:“你確定要我一起?”
伍晶晶轉頭掃一眼,鼻子哼了聲,回頭噴她:“你愛走不走!”說完拉開車門甩了包就要走。
霍童見她真怒了,忙跟上車,可嘴上還在調笑:“人多強啊,咱們誰不是累得跟狗似的,就他,大氣兒都不喘一下,體格太棒了。”
伍晶晶看一眼車外頭還巴巴向她看的人,心裏煩得像貓在抓。他棒他的,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麼。再說了,她也不弱,來玩戶外為的就是鍛煉自己,他跟個保姆似的對著她鞍前馬後算怎麼回事。
越想越氣,伍晶晶發動車子,邊打方向盤邊刺兒霍童:“別這麼俗氣行不行,知道您老正戀著呢,那也不能逮著一公一母就往一塊兒撮合。我最煩這種四肢發達的。”
霍童對最後那句覺得好笑,好歹人還攤上個四肢發達,總好過那些四肢既不發達頭腦還異常簡單的。
她心下才想到那人,伍晶晶在一旁已經問到了:“哎,我問你,你對趙千帆到底怎麼想的?”看見霍童挺不讚同地挑眉毛,她強調:“你別瞎想,我當他是我哥。”
霍童笑起來:“他就是你親哥,這種事也不歸你管吧。”
伍晶晶權當沒聽見:“我就是瞧不懂,你倆算咋回事。”
霍童知道她為什麼瞧不懂。
要早兩年,她也和她一樣,找人都是可著白馬找,目標都是奔著結婚去,時刻都繃著勁。
現在慢慢明白,什麼色的馬、甚至驢,隻要願意,給自己刷層白漆都不難。就是苦了愛做夢的女孩們,誰都沒有天生的火眼金睛,打假能力有限,倒黴點的,騎上白馬走了幾千裏遠才發現這馬掉色;幸運點的,像她,一拖多年,眼力倒是有點了,可,馬沒了。
當然這話不能跟眼前的人說,晶晶小老師是個在感情上較真的人——包括她為什麼煩那個渾身腱子肉的猛男,為什麼擰著性子非把趙千帆當哥,都是太較真的結果——她肯定不能接受自己這種自甘墮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