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還想說話,霍童卻一點耐性也沒有:“趙文生,你要還是個男的,就給你自己留點臉。”
這下打到了趙文生的死穴上,臉上一陣紅白,閉了嘴。
霍童話說完了也根本不再理,把人一撂就回值班室換便服,桌上的手機響了,看了號碼接起來,聽見趙千帆歡快的聲音:“在哪兒呢,我在醫院門口,有時間一起吃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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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覺得咱倆跟偷情似的?要見一麵真難。”搞得好像他在挖人牆角。趙千帆原以為經過上次霍童應該又恨上他了,沒想到這回一叫她她就爽快答應,一高興就忍不住嘴皮得瑟。
霍童冷眼旁觀:“有人天生猥瑣,我有什麼辦法。”扣好安全帶:“趕緊找地兒吃飯吧,我下午還得上班。”
“你那個科,晚點上班死不了人。”趙千帆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邊說著話邊發動了車子。
霍童知道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不可能明白她這些民間疾苦,也就不多費唇舌。車走了好一陣都沒到地方,她漸漸覺得不對勁,問趙千帆,他不說,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拖到一景區門口,忙問:“這是來吃飯?”她沒那個美國時間陪他遊山玩水,這兒又根本不讓進私家車。
趙千帆不吱聲,隻從包裏摸出張卡遞給垮著臉走過來的景區管理員。
那人接過去看一眼,眉毛挑了挑,回身衝門口崗亭揮揮手。趙千帆一踩油門,車呼地衝進去。一路盤到半山腰的一棟別墅跟前,他停好車,招呼霍童:“還傻坐著幹嘛,趕緊的,這家的東西正經不錯。”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眼看著即使現在往回走也指定得遲到,霍童幹脆打電話請了假,下車跟著往裏走。
進去之後她愣了,這樓外麵看著像模像樣,裏頭卻是磚牆石地,比毛坯房強不了多少。客人也不多,稀稀落落地坐著,捧著粗瓷的大碗吃得呼嚕哈拉。
“昨兒我去晶晶家裏,給做了這個,把我的癮勾起來了,這家的炸醬麵地道,嚐嚐。”趙千帆到桌邊坐下,抬手就叫夥計。
大老遠跑山上吃碗麵,這就是病,得治,不過她治女的不治男的,隨便。霍童跟著一起拿筷子把麵醬攪勻,配著刀切牛肉和大瓣蒜吃得齒頰生香。
吃完了趙千帆帶她向後院走,一出去就豁然開朗,遠處江上的橋,近處山上的葉,風景自然沒話說,難得的是腳底下還汪著潭碧幽幽的水,小院就懸在潭水之上,七零八落地擺著些竹椅竹凳,有人伺候著喝大碗茶。
兩個人坐下等人上好了茶,喝了好幾口,趙千帆才好整以暇地開口:“我說,你到底多重?”
霍童沒料到他會問這個,看來當初這問題給他刺激不小:“你真想知道?”
對具體答案他其實興趣不大。趙千帆偏頭看她,主要是幾回跟她一起吃飯從沒見她節食,經常吃得比他都香,她應該是不在意體重的,那她之前拿這個為難他又是何苦。
霍童也明白他的想法,隻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我不提,你也別問了。”
趙千帆想想,點頭:“行,以後再拿話呲我,你想點靠譜的。”順勢換話題:“說說吧,剛才醫院門口,怎麼回事?”
這回霍童有點懵,轉頭看他。
趙千帆笑得挺甜:“那男的,瞪著你、瞪著我的車。你的情兒?”
“嗯。”霍童這才知道他都看見了,趙文生倆口子在醫院門口攔的士,看著她上了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