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陰著一張臉,捏著拳抿著嘴跟著她們往大巴那邊走。
“哎呦,霍你還在忙麼事撒,你現在還想顧哪個?”主任見她頻頻回顧,皺著眉直犯愁:“快顧好你自己呦——把手托好——你說你,這要是真的傷到了哪裏,以後麼辦!”
霍童沒怎麼仔細聽主任嘮叨,就看見趙千帆喉頭一跳,腳下停了,轉身衝著已經被人卸了武器但賊心不死還想躥上來給他補一下子的那個船槳男, pia就是一巴掌,然後攥實了那人的衣領,另一隻手指住那群怒色又起的商家:
“好好的給錢不要,找抽!別仗著自己人多在這兒給老子蹦躂,有本事你們就上來,老子今天也不要多,打死這一個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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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帶她去量個血壓。你當我不敢ang?(你以為我不敢喊)”這頭譚寶娜看不下去霍童賤兮兮的樣子,給旁邊的護士報了孕婦的宮高腹圍,橡皮手套一脫,指著她笑。
霍童沒工夫理她,別著手把兜裏叫得歡的手機掏出來:“喂?”
“童童,聽說你傷了手?”是姐夫陳雙慶。
“……嗯。”姐夫怎麼知道的。
“我打電話到家裏,聽媽說的。元元現在挺鬧人的吧,家裏這老的老傷的傷,不然……我讓我朋友早點把他帶我這兒來吧?”
姐夫之前不是說手頭的項目到春節都完不了,那現在把元元帶過去也是添亂,再怎麼說,她這裏人手總比他那邊富餘:“姐夫,我春節的機票都訂了。“
那頭一愣,然後笑:“那行,童童,你自己小心,受累了。”
霍童道別掛電話。她這個姐夫比姐姐更像是她家親生的,更能體貼她家裏。
——“那你讓媽他們最近莫去參加社區活動了,那種事少個一回兩回的又死不了人。”霍真知道她傷了手也隻有這麼句話。
“說我扯謊,你好好的班不上,發個麼呆啊?”霍童還在發愣,洗了手過來的譚寶娜戳她一下:“是不是又在想你屋裏趙千帆?(是不是又在想你家趙千帆)”
“是是是。”這回霍童承認得很大方,手機往口袋裏一揣:“我今天就是過來報個到,明天才正式在這邊上班,你們慢忙啊!”
出到醫院門口,她一眼就看見趙千帆的車,特高興地坐上去:“趕緊走趕緊走。”
趙千帆好笑:“那兒的東西你又不是沒吃過,至於嗎?”
霍童痛心疾首,這幾天在家裏她被王蘭珍逼著以形補形吃得都快吐了,現在就欠一口清淡的。好的那隻手往前一指:“走!”
趙千帆哈哈笑:“你現在在我麵前這樣行,待會兒到了地方注意點。”
這話聽著奇怪。霍童偏頭打量他,這才注意到這人今天穿得挺正式,於是問:“你有事?”
“嗯,約了人談事兒。”
“那咱們改天。”
“不用,就約在那兒,不耽誤你吃東西。”趙千帆邊說邊發動了車子。
開到山上那棟別墅,隔著門霍童已經聞見了麵香,深吸了幾口氣才跟著停好車趕上來的趙千帆往裏走。
他約的人已經先到了,服務生一路引著他們到後院。
霍童顧不上身邊人要談的正事兒,先感歎這地兒布置得太正了。天冷,原先露天的院子圍了層到頂的玻璃屏圍,一水兒的中式鏤雕花窗,院子正當間起著個巨大的暖爐,銀色的大煙囪直通上房頂,房頂四周圈著八隻長圓紙燈籠,紅通通的映著人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