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童擺開他的手回屋又靠回床上:“我就住這兒。”

趙千帆一愣,完了嘻笑著挨過去,摟住她晃:“行行,我錯了,你那同事就是不該,你去說。那麼混帳的人說完讓她蹲牆角哭去!”

霍童恍了恍神才明白他說的是劉亞敏的事兒,嘁,這裏頭的關節他根本就不清楚。

趙千帆雙手往起拽她:“走吧,這地方哪能住人。”

霍童抬頭看他:“……我送元元過來,這我姐夫單位的招待所。”

趙千帆一時沒明白,還拉著她的手,隔兩秒放開,轉臉,坐好。

她這驚喜送的,失敗。霍童盯著他繃著牙幫的側臉,定定看。

看完了起身跨坐到他身上,人懸在床邊坐得不穩,趙千帆不得不伸手托住她的腰。

霍童順勢賴在他手臂上,捧了他的臉,麵無表情地低頭含住他的嘴唇,舌頭伸進去勾住他的往自己喉嚨裏吞。

趙千帆不動,冷眼瞅著她一雙手從他臉上滑下來往下扒拉他的大衣。

大衣被扒到他手肘上,卡住。霍童抬頭,她現在想要,他給不給?

趙千帆盯著她的眼睛,看她木著臉也盯著他,終於抿了抿嘴,捧著她向床裏邊坐了坐,看她兩條腿在他身側放平坐穩了,這才鬆手讓她把兩隻袖子從他身上褪下來。

霍童一分鍾都沒多耽誤,摸進他毛衣下擺去解他的皮帶。

趙千帆弓著背讓她解,直等到她一層層地把他從褲子裏頭掏出來,這才掀了她的裙子如法炮製。

霍童彎腿把自己撐起來再慢慢坐下。

趙千帆在眼鏡片後頭眯了眯眼,手在裙子裏捧住她往自己身上按,看著她咬著下唇嘶嘶吸氣。

這房間裏是老式的木板床,床板上隨便鋪了床席夢思,跟破風箱沒什麼分別,嘎吱吱,嘎吱吱,沉重,緩慢,一下又一下。

兩人都不吭聲,悶頭較勁,玩命似的把自己朝對方送過去,再送過去。

廟小佛大

窗戶外頭都黑透了,招待所臨著條小街,偶爾有呼嘯的車聲傳來,更襯得這院裏萬籟俱寂。

趙千帆低頭看看枕在自己肩膀上的霍童,動動身體。

霍童被子裏的手跟著他的動作往前伸,把從手心裏滑出去的東西又抓回來,握住了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搓慢揉,毫不理會它精氣盡泄之後的強硬不能。

趙千帆又等了等,見她還是回不過神,二話不說,擱在她胸口上的手指一撚,狠掐了下,掐得霍童“哎呀”就是一聲,總算是抬頭看向他。

這才注意到他臉色不對,於是她仰臉衝他笑:“要不我給你買包煙去?”火氣那麼大,抽根事後煙沒準能去去他的火。

趙千帆不覺得好笑,立著眉毛又掐一下。

這下給霍童掐毛了。至於嗎,他之前和她冷戰得不夠,現在她來了還不行麼,非得計較是為什麼來的嗎?越想越不爽,她把手裏的東西一撇,伸腿就踹:“我這兒廟小,容不下您這大肚方丈。”招待所這床,單人的,剛才折騰的時候不覺著,現在他摟著她不撒手,愣是逼得他倆手□纏。

趙千帆聽不慣她的冷嘲熱諷,她以為他是為了她的“順便”生氣呢,他沒那麼無聊。

是為著剛才她跟他起的這場膩不對勁。

這家夥在床上一向挺實誠的,放得開,怎麼舒服怎麼來,不會被些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東西拘著,爽了不爽從臉上聲音裏就一清二楚,絕對不委屈自己。他就喜歡她這樣,上床還要您好請進謝謝慢走那樣的,他敬謝不敏。

可剛剛這次明顯不一樣:她埋頭跟他拚命,一點聲兒沒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