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帆聽出來了,敢情是誌國不爽老丈人派人來盯梢,借機報複。

幼稚。

兩步走到方幾旁邊,趙千帆拿了個雞尾酒試管,吭一下在桌沿兒上把管底敲掉,抖了抖碎渣,走到還愣著的男孩身邊,遞過去:“去吧。”

男孩是有點嚇著了,但不傻,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舉著試管從小姐嘴裏把殘冰接到自己嘴裏。

段誌國不幹了,哎哎叫喚“這不能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趙千帆嫌他沒完沒了,從桌上隨便摸了顆糖,轉手交給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一幫子都是玩熟了的,眼色都不用使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緊趕著把糖放好。

趙千帆對上段誌國:“該你了,把東西取出來我們就讓你回去跟你媳婦報到。”

段誌國看看裝糖那小妞緊貼在身上的熱褲,臉有點綠。

趙千帆加一句:“沒事,咱是哥們兒,我讓你用手。”

剛才被整的小夏噗一聲笑出來,笑得段誌國用手狠指著趙千帆咬牙切齒:“你等著!”

趙千帆不言語,任憑段誌國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把糖從小妞褲子裏掏出來扔進小夏懷裏,之後怒喝一聲“跟我出去”,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拽出包房。

“謝了啊。”包房外頭,段誌國鬆了手:“你說我那老丈人怎麼想的,讓這麼個愣頭青來看著我?”

“誰讓你找那麼戶人家。”趙千帆冷言冷語,那就是個暴發戶。

“我好歹找著了。你呢?”段誌國立馬反回去。

趙千帆斜他一眼,剛才就不該跟這家夥說他的事兒。

段誌國瞅瞅他的死魚樣兒,問:“那胖妞家裏還沒給你回話?”

趙千帆從正經過的服務小弟手裏的托盤上抽了張紙巾擦眼鏡,搖頭。

“你說你著那急幹嘛,那種小戶人家你越給臉她越拿喬。先把你家這頭糊弄住了是正經。”

趙千帆不吭聲。他怎麼沒說,趕回來要辦的要緊事之一就是這個。

說得驚心動魄。

那天他從老頭書房裏剛出來,就被他老娘逮住了,問他:“你潘姨讓給帶的東西呢?”

一下子給他問愣了,啥東西?

“不是說讓給家裏帶特產?”

哦:“您缺那口?”

“那是你潘姨的一份心。”張憶梅是不缺,本身關心的也不是吃:“我問你,你那事兒時間也不短了,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

趙千帆一時有些轉不過來,自己啥還沒說呢,怎麼老娘就急著要見人了?

張憶梅以為他抹不開麵子:“既然都是認識的,你也不用瞞,難道還擔心我們做父母的不答應?”

趙千帆更覺得奇怪了:“您認識?”

張憶梅笑得見牙不見眼:“嘖,前段在W市,我跟你潘姨底下其實都商量過了,我倆一個意思,晶晶雖然年紀還小,但現在結婚也差不多了。”

果然岔了。趙千帆忙止住這話頭:“等會兒等會兒,誰告訴你我跟晶晶了?”

張憶梅特別驚訝:“不是?!”

“從來就不是!”趙千帆喊完了才緩下來:“就先您知道的,W市本地人,醫生,比我小兩歲,等我跟這兒把大劉的事兒忙完了,回頭帶她來見你和我爸。”

“我不見!”張憶梅怒極攻心也喊上了:“那樣的人,就別指望進咱家的門!”

“媽,您先別把話說這麼死。”趙千帆從心窩子裏往外掏話:“您心裏的那些考慮,我們都尋思過,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