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童被他七彎八繞地搞得頭暈,好容易等到車停了,回頭找找,已經看不到那個小廣場了,更別提大巴上她那些同事的去向,一概不知。
“還瞅啥呢,趕緊下車,累得慌。”趙千帆說著自己已經下了車,站在車前頭等還在磨蹭的霍童。
霍童下來站定,看看前頭的兩級台階,問:“這兒?”↙思↙兔↙網↙
趙千帆點頭招手:“啊,快進去吧,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霍童的腳都伸出去了,聽見這話又停了停——那天他說完他餓以後可沒少折騰她——她今天可是上了一整天的班直接過來這兒,沒那個精神頭陪他瘋。
趙千帆看她頓住,腦子轉了轉想明白了為什麼,哈哈一樂,返身半摟了她往前大步走:“放心吧,今天我是真的餓,你也不看看我開了幾小時的車。”
就這麼半拖半拽,霍童上了台階,眼看著趙千帆掏出張門卡刷開門,敢情那扇朱紅色大門上鑲著的獸首門扣就是個擺設。
剛才從石子路上過來,她就差不多知道這兒隻怕是那種有點檔次的度假村,但霍童沒料到這地方竟然是全自助的,門開了迎麵是個天井,一個人沒有,特別安靜。抬眼大概掃了掃,她發現這樓跟剛才遠遠看見的那些不太一樣,隻有一層,天井那頭她對著的牆上開著個月門,從門口這裏一眼望不盡,他們一路過來天早就黑了,影影綽綽地感覺後頭似乎還有幾重幾進。
趙千帆帶著她往月門那兒走,霍童隻當飯廳在後麵,抬腳跟上。誰知走出去卻是段曲曲折折的遊廊,遊廊花窗透出去遠處模模糊糊地有什麼東西泛著光,還有股味兒,聞著挺熟,但因為太淡,一時霍童也說不上來。
過了遊廊趙千帆沒往橫著的幾間屋子裏去,三繞兩繞給她領到一個小院裏。
霍童瞪著突然出現的一池子水,一邊發傻一邊想起來了,剛才那味兒,硫磺。
溫泉她不是沒泡過,可……再看看池子邊上擺的小桌,霍童覺得頭疼:“在這兒吃?”
趙千帆貌似挺享受,啊的一聲,完了抬腳就向池子後頭一間小房走,還招呼她一起:“換身衣服來泡著,舒服。”
霍童想攔沒攔住,站在池邊猶豫,直猶豫到趙千帆穿個泳褲進了池子這才絕了望,進到小房裏也換了泳衣出來。
趙千帆人泡在水裏,趴池邊就著小桌已經吃上了。霍童看不過眼,問他:“這能吃得舒服嗎?”
趙千帆擰著身體還挺享受,嘴上嗯嗯嗯地吃得不歇勁。
霍童搖頭,解了下頭圍著的浴巾,一步步邁進池子裏,找定地方坐好,指指周圍,問:“我同事她們,也住得這樣?”
趙千帆叼著口魚擺手:“哪能啊。我讓人給她們分成兩撥,別墅,兩棟住著。”
霍童不吱聲,腦子裏轉出個挺詭異的畫麵,十幾號人,擠在一個溫泉池裏吃東西。
趙千帆看她瞪著池水發呆,喊她:“你想啥呢?不吃?”
她沒那麼餓,也沒他那麼好身手。這池水泡著倒挺舒服,想著她又往下竄一竄,閉著眼兜著水晃。
半晌聽見劃水的聲音,霍童一睜眼,趙千帆一張大臉已經戳在跟前了,對著她嘿嘿笑,鏡片上反著水光,猥瑣無限。
霍童幹脆一巴掌巴到他臉上:“你吃那都什麼菜啊,一股味兒。”
趙千帆順勢把眼鏡摘了擱到池邊上,兩手往水底下一抄把霍童摟到自己身上。
霍童下盤懸了空,自然而然盤上他的腰,雙手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