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的穀嬌又研究了半個時辰,但最後無奈的接受了剛才真的隻是一種錯覺的現實。
又去了老四王田山的屋子裏。
這是穀嬌第一次進他的房間,和王叔意的那個書房差不多大,隻是沒有那張書桌而已。
他的屋子比起王子川的還稍微好那麼一點,隻是有些陰暗。
進去的時候,王田山靠在床頭無精打采。
“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穀嬌不擅長跟別人打交道,可現在這種情況不問人家的話又不行。
她在關心我!王田山心裏一陣激動。
除了自家兄弟之外第一個人關心自己的人,王田山心中很高興,尤其是想到這女人未來會是他們的媳婦,心中更加的激動了。
那張經常死氣沉沉的臉上,現在也輕輕的扯出了一個弧度:“已經好多了,不必擔心。”
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王田山自己也不是一個多麼會聊天的人,可現在女人就在自己的屋子裏,要是他什麼都不說的話,難道就靜靜的看著人家幹活?
雖然一直在屋子裏,但他也聽說過,女人好像都喜歡那些嘴巴特別能說的男人,比如三哥或者五弟那樣的。
且不論他如何的絞盡腦汁,想要和女人多一點聊天的話題。
穀嬌倒是鬆了一口氣,對方是個話不多的人更好,因為她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
她隻想好好的打掃完這個屋子,然後離開。
於是,兩個完全不會聊天的人就這麼沉默了下來。
穀嬌做著這幾天已經熟練的事情,把該清掃的清掃,把該要換洗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好,又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整理好。
而王田山就靠在床頭,盡量壓製著自己的咳嗽聲,然後看著那個小女人為自己忙裏忙外。
心中很滿足,往常兄弟們也會幫自己,可那個時候心裏想得更多的是拖累了兄弟們。
卻並不像現在這樣,好像整個心都占得滿滿的,難道這就是女人的力量嗎?
而且看著她那柔柔弱弱的樣子,才收拾了這麼一會兒,頭上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王田山突然有些心疼,想要幫她擦拭額頭上的汗。
手都生出來了,才發現他自己是多麼的沒用,連這樣的小事做起來都非常的費勁。
又想起自己這病傳染嚴重,下意識的不敢靠近那個女人。
剛才漲的滿滿的心,現在一下子變得酸澀無比。
是啊,還想什麼媳婦?像他這樣的破身體,就算真的娶了媳婦,難道要把她也傳染成一個病人嗎?
可是放著那麼美好的女人,將來要是真的成了自己名正言順的媳婦,難道,連碰一下都不可以嗎?
想著想著,王田山的目光從穀嬌的額頭慢慢的往下,把她臉上的輪廓都臨摹了一遍,深深的印在腦海中。
盡管這樣非常的不禮貌,盡管現在那女人還不是自己的媳婦,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而且眼神還在不自覺的往下。
兩座高高的小山峰,隨著女人幹活的動作,一顫一顫的,讓他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