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直平靜的身體,現在居然突然躁動了起來。
慌忙的別開眼,不敢再去看眼前的美景。心裏微微發苦,但是對於剛才的舉動,他完全不後悔。
真是甜蜜又痛苦的折磨啊!
看著黑漆漆的房梁,王田山第一次覺得老天爺不公平,他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就得了這樣的病呢?
如果……如果自己沒生這樣的病,那現在是不是可以像三哥,可以像五弟他們一樣幫助這個女人,討好這個女人……
以前對於媳婦,他從來沒有想過,因為他知道,即便是家裏娶了一個女人回來,按照他現在這破敗的身子,也絕對不會去碰人家的。
為了那個女人好,也為了兄弟幾個好。他不想把這個家變成人間煉獄。
可是,為什麼換成這個女人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呢?
心,怦怦的亂跳,完全平靜不下來,深吸了好幾口氣,可依然不管用。
穀嬌轉過身就看到麵紅耳赤的男人,吃了一驚,趕緊走過去問:“怎麼樣,哪裏不舒服?”
剛才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可是臉色蒼白如鬼,好像隨時都要回爐重造的那種。
怎麼現在一下子就呼吸急促,麵紅耳赤呢?
沒被發現,王田山鬆了口氣:“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這借口用的很拙劣。
穀嬌一眼就能看出來,隨即勸道:“雖然家裏情況不怎麼樣,可是你也要為大家想想啊,你要是出事了,大家該多傷心呀。”
“還有,你現在為了省那麼一點錢,瞞著自己的真實情況,但病這東西是瞞得住的嗎?你一旦拖得更加嚴重,到時候要費更多的錢不說,大家也得跟著折騰。”
沒錯,穀嬌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是覺得家裏的經濟條件差,不想給大家增加負擔,所以一直瞞著自己的病情。
被誤會了,王田山趕緊解釋道:“我沒有隱瞞自己的病情,就是……就是……”就是怎麼樣,王田山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難道要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嗎?
女人會不會覺得自己很猥瑣?覺得自己是流氓?
可若是不說,那要怎樣編一個合適的借口呢?
倉皇之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更何況現在女人坐的離自己很近,那若有似無的幽香,一直往鼻孔裏鑽。
讓原本就躁動的身體,現在更加的不安分了。
然而他這樣的表現,讓穀嬌覺得被自己說中了,他無言以對了。
把手放在了王田山的額頭上,然後又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怎麼燒啊,隻是……”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附在王田山頭上的那隻手心傳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熱度。
這一次穀嬌沒有很快的鬆手,而是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那掌心傳來的熱度。
和摸到王子川腿的時候一模一樣。
手離開王田山額頭的時候,那熱度又消失了。
“你有沒有感覺額頭很燙?”穀嬌問的時候手依然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