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趙雅想反駁,可心底極致的寒冷卻令她聲音有些發顫了。
趙盤把她的手貼在臉上,年輕柔軟的肌膚觸♪感令趙雅回過神來,趙盤還是個十七歲不到的少年。
“別怕,有我在。”趙盤閉了眼,臉上顯露出一絲疲倦,“這世上從來隻有我們兩個。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思▃兔▃在▃線▃閱▃讀▃
趙盤的話,讓趙雅想起以前在趙國的時候。
質問裕叟和小容的話語,被她咽了下去,或者說她極怕項少龍說的話被證實。
她放軟了聲音:“盤兒。”
“嗯。”
一如那個雨夜在馬車外地清晰真實。
她在這個書中隻與麵前這個少年相依為命。
又怎能去猜忌?
“盤兒,天不早了,你快些去休息吧。”
趙盤睜開眼,打了個哈氣,蹭了過來,把頭擱在她腿上,“不知為何,今夜回來,總覺得你離我很遠。好像,我一離開就會找不到你。”
思無邪
趙盤說完這些,緩緩直起身來,接著拉著趙雅起身,“可能最近太累,多慮了。我現在是秦王,你又能去哪?”笑了笑,伸了個懶腰,“我歇息去啦。”
送趙盤出了門,他走了兩步,在轉彎處回頭衝趙雅一笑。
那丹鳳眼因笑意彎成月牙,亮晶晶的。
趙雅下意識扯了嘴角,衝他揮揮手。
看著趙盤離開的背影,趙雅的心像是狂風中被一根繩子牽引的風箏。雖是身處漩渦朝不保夕,但總有那一線依靠。
關上門,便看到項少龍站在那看她的眼神很是古怪。
“怎麼了?”
“你跟嬴政平日裏都是這麼相處的?”項少龍表情也古怪起來。
趙雅奇怪道:“嗯?”
項少龍小意道:“我說句話,你別生氣。不管嬴政是你親生的,還是你抱養的,你們都不太像母子。”
趙雅暗自腹誹,自己本來年紀就不是嬴政的媽媽輩,再說兩人身份早就說開了,哪還有母子關係在?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不管大王是不是嬴政,我們都不是母子。”趙雅算是明白項少龍的來意,好歹也是提醒自己注意生命安全。
項少龍歎了口氣,“看來是我妄作小人了,從方才他的態度來看,你不是他親娘倒是令他更開心。不過,陽泉君家的小姐當初也是頗得……聖眷,是這個詞吧?”
趙雅覺得項少龍的用詞太過崩潰,好氣道:“我與大王是相依為命的姐弟關係,你明白了?跟陽泉君家的那位小姐不相幹吧。”
項少龍拄著他的鐵劍,“相依為命?當初為了那位小姐也跟呂不韋和朱姬大鬧好幾場。我還記得之前他還曾帶著裕叟離家出走,被你抓了回去。總之你小心些。”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竹筒給趙雅。
“這是?”
“煙花,我做的。我估計現在勸你跟我走,你肯定不願。要是這兩個月內你後悔了,就點燃這個,我會救你去見李園。兩個月後,我這邊事情一了就要去塞外隱居了。”
趙雅捏著小竹筒,暗暗為自己剛才與項少龍針鋒相對有些羞愧,這個人聖父了些,卻也是個好人,“項少龍,多謝你了。若以後還有相見,我定會好好謝你。”
項少龍撇撇嘴,“這倒不用,也是我欠李園的。你要謝就謝他吧。”說完就推開後麵的窗戶,從腰間抽出根帶鐵鎖的鐵絲繩,把一頭淩空一鎖,就要滑走。
顯然是早用鐵絲繩係在窗前。
趙雅迎著撲麵而來的寒風:“大王在此,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