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風大,馬車零件聲也大。
趙雅喝道:“放開我!”
趙盤卻死死抱她在懷,“不放!”
“你!”趙雅又氣又怒,“我是你娘!你放開!你不能這麼對我!”
趙盤卻是放了,他盯著她:“不能怎麼對你?”
趙雅別過臉,“方才的事,我當你是迷惑嫪毐,裝作色迷心竅,也算保護我。以後不可再如此對我了。”
卻聽一聲嗤笑,“寡人是色迷心竅,卻不是裝的。”
“你!”趙雅轉過頭,指著他,“你看看我,看我這張臉。我是誰?”
趙盤卻順勢,抓住指向他的手,握在手心裏,“那個假大王,你能一眼認出。寡人自認還算耳聰目明,你是誰,寡人分得清。”
趙雅動了動想抽回手,卻被趙盤緊緊握住,“你為什麼要躲避我呢?你明明喜歡我,心裏隻裝了我,為什麼現在這個樣子?”
趙雅詫異了,“我,我何時說過喜歡你?”想了一下,“你說那個木瓜?那是趙高擺得烏龍,根本就不是什麼意思。”
趙盤輕哧,“寡人是秦王嬴政,作為一個明君,自然要洞悉人心。你的心,何須他人來告知?寡人自理會得。
若你不愛寡人,為何隻對寡人一人處處關懷用心?
若你不愛寡人,為何得知寡人遇險,便憂心痛苦?
若你不愛寡人,為何明知道散布你和嬴政關係,令李園不能娶你的人正是寡人,卻毫不怪罪於我?
你分明愛寡人甚之!”
“我,我,”趙雅被趙盤握緊的手劇烈地抖了起來,好似握著自己的是一條毒蛇,“我是把你當兒子……”
“荒謬!”趙盤咆哮,他一下子撲倒趙雅,“兒子?倒不知你今歲幾何,有寡人這般大的兒子。”
“我,比你大很多。你,你別這樣。”趙雅別開臉,躲避他的氣息,卻沒想到那氣息噴在耳朵裏也甚為酥|麻。
“是嗎?怎麼寡人記得,比你大了兩千歲?”
“你狡辯!”
“哼,狡辯?”趙盤不知從哪掏出一麵銅鏡,舉到趙雅麵前,“你看看自己。剛冒充雅夫人的時候,還曉得遮掩,在眼角畫些皺紋。後來見寡人不起疑心好拿捏,便恢複了懶惰性子。這兩年不見,不僅不曉得畫皺紋,連黃粉都不用了。”
趙雅仔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的確不像是三十多的婦人。約莫是自己穿越前的年紀,二十出頭。再加上雅夫人身體底子好,顯嫩,又是長期養尊處優,麵色雖在銅鏡中看不真切,但皮膚細膩卻是真的。
不是她
不是她
其實趙雅對這個身體的變化,早就發現了的,但是本身穿越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就接受了,畢竟她也不想這麼快就步入中年。
隻不過,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趙盤已經認定自己是兩千年後的人了,若是自己再告知是借屍還魂,不知道會不會殺了自己好讓他娘入土為安……
“我,我一時解釋不了,你先起來。”
“無話可說?”趙盤勾了唇角,撚起她因側過頭去,而附在臉上的頭發,露出她白皙秀麗的側臉。剛下過雪的時候,皮膚總是更嬌嫩些,何況那纖長黑密的睫毛顫巍巍掛著幾許淚珠,紅唇微腫,更顯得臉麵如玉。於是他低下頭。
感覺到熾熱的氣息靠近,趙雅無力地攥緊拳頭抵住他胸膛,“你別欺負我……”
偏趙盤素來是軟硬不吃,不讓做的非要做,哪理會趙雅的拒絕,反倒起了反心,重重地在她側臉上咬了一口。
“噝——”
對上趙雅紅彤彤的眼睛,趙盤得意地摸了摸那牙印,“本來寡人隻想舔你的,叫你說我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