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李園是早就在鹹陽的。

他來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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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為九國攻秦聯軍首領,在交戰之際來鹹陽做什麼了?

“發什麼愣!”羊師得不到趙雅的回答,又見她一陣心事重重,很是不耐煩,拖著她往外走。

穿過遊廊,便是早晨朱姬小產之前的停車之處。

此時也停了輛黑漆的小馬車,厚厚的車簾很是陰沉。

趙雅帶著鐵鏈咣當咣當地被拽著,幾次要跌倒,終是忍不住了:“羊師,你們既然從嫪毐手裏救走我,那把我的鎖也解了吧。這鎖鏈的鑰匙在嫪毐那。”

羊師冷冷道:“某家隻管將你從秦宮帶走,其餘不管。”幾步把趙雅拖到了馬車便,拎了她的後領,直接提溜進車廂。自己跳上車前,揮起鞭子,嘴裏喊了聲:“駕。”馬車便嘚嘚嘚地跑起來。

趙雅大惱,又無可奈何,隻坐在車廂內輕撫傷處。卻是隱隱又滲出血來,看得她直發毛。別落下什麼病根兒才好。

馬車很快通過角門,羊師很是囂張地穿過層層守衛,無人敢上前問話。

他可是長信侯的貴賓。

羊師一路趕車到了街上人煙稠密處,才放緩了趕車的架勢。

此刻趙雅已經被顛地七葷八素,暗自把羊師罵了個從頭到尾。

“久聞秦國如何崇武尚武,在吾這些日子看來,憑蠻力的匹夫多矣,高明的劍客卻是寥寥。”簾外傳來羊師的聲音。

趙雅本就是憋了一肚子氣,此刻反正已經和羊師撕破臉,隻要不逃跑,諒羊師也不敢把自己怎樣,便諷刺道:“羊師大爺莫非還是宋襄公轉世不成?以為靠戰車衝撞和主將憑劍術斬殺敵將,便可獲得戰場上的勝利?秦**隊之所以令人聞風喪膽,憑的就是步卒布陣推進和騎兵千裏奔襲,此二者蠻力即可。一味追求劍術,簡直食古不化,活該最後都做了看家護院的狗!”

趙雅自然不是這麼想的,她對武功高強的人那是一個崇拜,但是現在對羊師的不忿已經蓋過了對武功的崇敬,隻顧嘴裏痛快。

本以為羊師說什麼也得諷刺一句或者冷哼一聲,卻沒想到等了個空。

羊師沉默不語地駕著車左拐右拐,出了城。

趙雅覺得自己剛才說的有些過分,但又想著他們這麼算計趙盤,想法子害人,就一點都不過分。

在城外約莫行了有一兩個時辰,就在趙雅開始懷疑羊師是否被刺激地想找地方殺自己滅口,之前,車停了。

趙雅本想摸摸蹭蹭蹭,但看到羊師陰沉的臉,還是直接跳了下來。

已身處在樹林裏。

稀稀拉拉的樹林,光禿禿的樹枝上掛著冰凍。倒令人感到這空氣沒那麼幹了。

樹林裏是一個不大的別院,很不起眼,似是某個富戶在城郊的別院。

這個時代還沒有磚瓦房,俱是木、泥、茅草為料。

它不似各國王宮的依山而建,九重樓簷。隻那麼矮矮的幾座房,隔開幾個院子。

羊師冷著臉敲了幾下門,趙雅注意了,是三下,兩長一短。

門內擠出個腦袋,見是令尹的第一劍客羊師,忙不迭打開門。

趙雅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著羊師走進門。

門內便是院子,種了好些叫不出名的常青灌木,羊師便抬步往裏走。

趙雅剛想跟上,但是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衣服還是在驪山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