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響,震耳欲聾。

“是邊軍!”有人驚叫道,“難道函穀關外的聯軍已經失敗了?所以連邊軍都過來絞殺我們?”

邊軍?趙雅驀地想起,別說現在,就是在原劇中,表麵上忠於呂不韋的王剪也是贏政的人。用這次聯軍玫秦的機會,整合軍隊交給表麵上忠於呂不韋的王剪,所以呂不韋才會甘心回封地蟄伏。

而趙盤正好清算鹹陽內繆毒與朱姬的勢力。若非造反這樣的罪名,他又如何能對太後怎樣?更何況,繆毒本就是趙盤獻給朱姬的。那麼他早就有朱姬懷孕的準備了!

自己真是傻了,才會擔心他的安危,傻了才會以為他獨木難支!

羊師聽聞那一句“邊軍”,對著對麵不遠處麵無表情的贏政,輕輕在趙雅脖子上拉了一道血口,“秦王!我家令尹何在?”

隻見贏政黑眸冰雪一片,冷冷從嘴唇裏出來三個字:“放開她。”

羊師輕笑對趙雅低語:“你方才何必騙我,秦王在意你這就好辦了。”

“放她可以,但是一命換一命,我家令尹何在?”羊師昂著頭對上高高站在戰車上的贏政。

贏政眯著眼,冷冷地盯著羊師,道:“找死!”

他一抬手,包圍圈的騎兵紛紛挽弓成滿月,箭頭一齊對準羊師一行。

羊師眼眶欲裂,色厲內往喝道:“你連你娘都要殺?!”

贏政嗬斥:"混賬!”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墳塚,“寡人的養母趙國公主雅夫人好好地在那裏,寡人的生母太後朱姬不日前因謀逆畏罪自殺。

你手裏的不過是拭兄叛逆的成蛟遺蠕,楚國公主。羊師,你是失心瘋還是老糊塗了?她才多大年紀?”

“你!”羊師恨恨地看向趙雅,“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謀害我家令尹?”

趙雅蒼白著一張臉,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說。在趙盤的劍鋒水一樣的劃出來對準自己的時候,她的心便一下子痛得冰冷。

連溫柔了很多的早春夜風也忽然,鋒利地如同從西伯利亞高原刺來的臘月寒風。凍得她手腳冰冷,一陣陣地發抖,巨大的恐慌從心底冒出,蔓延到全身。這種恐慌的情緒占據了她所有的④

“不是叫你不要亂跑麼?”羊師看到她便嗬斥,又接著往下說,“算了,快點跟我走!”抓起她就走。

趙雅看他急匆匆的,喘著氣,硬跟上他的腳步,“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急?”

羊師不回答。

趙雅不幹了,死命抱住一棵樹,“不說清楚,我不去。”

羊師拽著她,“你不去也得去,令尹被你害成這樣,你若還記得以前他救過你的事,就跟我去救他!”

“救他?”趙雅道:“怎麼救?”

羊師說著你別多問,跟著來就是。便拉著趙雅匆匆來到個山澗邊。山澗上一個年久失修的破舊吊橋,被風吹的來回晃悠。

到了地方,趙雅還沒來得及問羊師的打算,羊師就忙活開了。

拖了幾塊爛石頭,在棵歪脖子樹邊搭了個隻夠一腳站的小台子。又往樹枝上拴了根繩子……

趙雅再笨都不會以為羊師突然崇禎附體要玉碎在主公麵前,那隻能給自己準備的。

她撒腿就要跑,被羊師一把抓住,“你真是狼心狗肺的女人,令尹為你做了那麼多,你竟然......"

趙雅啞聲,“好吧。其實那天你也看到了,秦王根本就不在意我,你用我來威脅他,隻會讓他更生氣."

趙雅拿了羊師的劍,在那繩子上深深割了一刀,隻要人掛上去,肯定會斷的。

“反正,隔著吊橋那麼遠,根本看不清。沒必要為了賭一場,拿人命開玩笑對吧?”

羊師深深看她一眼,沒有反對。

趙雅也順從地由他捆了手腳,站在小台子上,那根被割了一刀的繩素也套進了脖子。

羊師也做好準備,便雙眼死盯著吊橋對岸。

風蕭蕭,山澗水寒,荒山野嶺,鳥獸冬眠。

秦地多山,山勢多挺拔,奇峻。依靠著華山秦嶺天險,綿延不斷。

等了許久。

又等了許久。

接著還是等了許久。

便是乍暖還寒的太陽,都曬得趙雅臉疼了。

她諷刺地對羊師道:“看吧,我說了沒用的。”說到最後竟有些哽咽。

羊師黯淡著臉,還是堅持,“再等等,秦地多山,許是走岔了。”

話音剛落對麵山坡隱隱有馬蹄聲傳來。

羊師激動道:“來了來了。”

趙雅也訝然,然後,滿心滿腹的喜悅。

他來了?

他還是在意我的?

繼而又是懊惱,他那晚那樣的冷漠,現在巴巴的過來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