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的兒子,斥責:“你平日受了什麽樣的訓導,敢拿刀對著我!”

此時,聽到聲響,守衛在門外的衛士湧入,見是大公子,都不敢上前。

“將他帶下去!關進宗廟!”陶主喝令守衛,守衛上前,三四人才製住暴怒的陶澤。

這是軟禁了,大敵當前,這個失去理智的大公子,放任他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麽差錯。

陶澤被押下時,滿眼的憎恨。見到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陶主連連歎息。陶主有五個兄弟,他並非長子,他的兄弟感情很好,推立賢者,並不爭陶主之位,他平日裏亦時常將這往事講起,是希望他的六個兒子,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成為陶主,必須有人主的才幹,為了氏族的興盛,個人的私念必須拋棄。

陶澤不能明白這個道理,也不認為他的才能不如陶嬰。

這一鬧騰,連平日隻在深院紡織的陶城夫人也獲得消息,匆忙趕去見陶主,質問是不是真的將陶澤關在了宗廟。

“阿澤有什麽過錯,他也是受委屈才會發怒,你把他關那裏,讓祖宗去責備他嗎?你還當他是不是你的兒子了。”陶城夫人哭訴。

“讓他冷靜下,最為年長,卻最不明事理,你一再庇護他,到他年老之時,也仍舊是個無用之人!”陶主不為所動,反倒責備起妻子。

陶城夫人心裏知道陶主為人固執,說是說不動,便也隻能拭淚離去。

高大的宗廟,靜穆而莊嚴,大殿一側,有一間放祭祀用品的房間,陶澤就被關在這個房間裏,門外有守衛看護。守衛任由陶澤在房間內猛摔物品,大肆辱罵,不為所動。他們聽從陶主的命令,關禁大公子,不得放出。

發泄完怒火,陶澤一臉陰鷙,箕踞在地。他已經明白一件事,陶嬰不死,他將永遠被壓製,而他父親不死,他同樣也得不到陶城君長之位,他永無出頭之日。

“別怪我,這是你們逼我的。”

陰暗的房間,陶澤獨自一人,念念有詞。

與虎方大戰即將來臨,陶城嚴陣以待理人的攻擊。這麽大的軍事舉動,不說整個江畔震驚,也驚動四方的夷人,理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不可能不知道,事實也是如此,在陶城調動兵力趕赴虞城的路上,姒璋亦從細作那獲知陶城的動靜,並且覺得他的機會來了。

理人有大小十餘位君長,姒璋所屬的姒氏理人,被稱為白湖理人,是其中較強大的一支,他們這一氏族居於白湖以西,與陶城相鄰,雙方族人,常在浣水捕魚,浣水邊上偶有爭鬥,而理人又時常入侵陶城外城侵田掠人。

理人大興巫祭,每旬一祭,他們的君長,亦稱巫長,是巫祝之首。由於理人天生好戰,白湖理人尤是如此,他們年年征戰,糧食不足,因此侵田頻繁,再加上人祭的需要,時常四處去掠人。

自從陶通成為陶主,白湖理人每次侵田掠人,都有不小損失,甚至可以說得不償失。姒璋的父親不是個有才幹的人,在他治理下,白湖理人的活動區域縮小了,既爭不過其他的理人部族,又在江畔花族人那占不到便宜。這個老巫長知道自己能力不濟,再加上身體有疾病,便讓長子姒璋治理。姒璋是個有才能的人,野心也很大,他一直眼饞陶城內的財物,還有收成季節時滿倉滿倉的穀子,陶城不強大但卻富庶。

打聽到陶嬰帶領近千的青壯趕赴虞城,姒璋便召集士兵,這是打進陶城內城的最佳時機,以後未必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姒璋召集七百兵力,於晨曦未綻露時,在祭壇之下聚合,他主持祭祀,殺掉人祭與牛羊,燔燒玉器,一並放入祭祀坑掩埋,以獲求山川林野之神的庇護,尤其是太陽主神的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