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另幾位兄長能成事嗎?”虞桑問。
“另三位兄長並無任何才幹,人老實本份而已。”陶熊回答。
所謂老實本份,也可以是懦弱無能。
“你要真擔心陶城會有變故,就先行回去吧。”虞桑看得出陶熊一天都心不在焉。
陶熊心中本就有回陶城的念頭,一聽到虞桑同意,立即站起身拱手說:“虞二公子,我恐怕真得回去一趟。”
“去吧,我會告訴虞主你離去的緣故。”虞桑拍陶熊的肩膀。
“虞二公子,還是由我親自去跟虞主辭別吧,我有個請求,如果陶城有難,還望虞城能出動部分守城士兵援救。”
陶熊說完這話,急忙躬身,他的表情肅穆,並不像在開玩笑。
虞桑默默點頭,要調動虞城的守衛,需要他爹的命令。
陶熊見到虞主,談及陶城援救一事,虞主滿口答應,因為這本也是與陶嬰盟約內容中的一部分。陶熊之所以特意去見陶嬰,也隻不過是去探個風聲,看虞主是否會盡力協助。
離開虞城,虞桑在城外為陶熊送行,虞桑執住陶熊的手,對陶熊說:“虞城與陶城,現在是唇齒關係,你要多保重。”
虞桑對陶熊的印像似乎比陶嬰還要好上幾分,也是因此,他護送陶熊出城二裏,一再叮囑。
辭別虞桑,陶熊及他的隨從一路不停歇,趕往陶城。
此時,東穀大戰正酣,虞城的弓兵,再加上陶城的矛兵,虎方占不到便宜,相持不下。
此時,理人的軍隊已經快逼近陶城,姒璋躊躇滿誌,陶城渾然無覺。
********************
在宗廟裏被關一晚,陶澤心中的憤懣達到極點,不過他已不再摔東西,也不再叫罵,他在等待,等待一件事──理人入侵。
陶澤並非是一位真正無能的人,因為他有野心,有野心的人,就不會停止欲求,就能幹出一些別人幹不了的事情。
當然,現在他還在囹圄中,不過等會便不在了。
適才,陶澤的母親陶城夫人來看陶澤,陶澤痛哭流涕以表示自己的悔悟,而原本就寵溺陶澤的陶城夫人更是心疼不已,立即去找陶主。
禁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守衛急衝衝說:“大公子,城內的理人騷動,都說理人就要打進來了,陶主喚你去議事!”
陶澤並不驚訝,他起身隨守衛前去,一臉陰笑,這對他父親可是件大壞事,對他則是天大的好事。
這恐怕是他這一生最好的運氣,他必然把握住。
出宗廟,陶澤回家更換衣服,與家中妻子笑語他的好日子要到來,他磨磨蹭蹭一番,才前往議事殿見陶主。
議事殿裏,陶主與幾位陶氏老者都在,殿下還伏著位理工,正是姒常。
“事都商議好了,你才過來。”陶主一看到這不成器的大兒子,就一肚子火。
“父親平日裏議事,有我無我不也一樣。”陶澤一臉冷漠,話語中有怨意。
“不成器的東西,你什麽時候才能為我分憂?”陶主怒罵。
“並非兒子不給父親分憂,隻怕父親不給我這個機會。”陶澤看向伏地上的姒常,心中早有計劃。
“你能做些什麽?”陶主看向陶澤。
“一方麵查清城內與城外理人是否有勾搭;另一方麵派人去虞城請求救援。”陶澤回道。
在座的長老們都點了點頭,顯然,他們認同陶澤的安排。
“排查理工之時,不得濫用刑,至於求援虞城,我已經派人。”陶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