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叫聲,讓陶熊不安,他奔跑想前,還未進入大殿門口,便被左右衝出的幾位士兵打扮的人撲倒,捆束。陶熊大叫:“我是六公子陶熊,你們做什麽!”陶熊力氣不小,幾番要掙紮,最終被踐踏於地。
突然遭遇到這樣的襲擊,而且是在陶城內,陶熊不可能不震驚,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因為手握陶主權鉞的陶澤從殿內走出。
“六弟,你來得正好。”陶澤陰笑,他身後尾隨著三十多位理工,都是士兵打扮,手握利器。
“你。。。爹呢?我要見爹!”陶熊激動地大叫,他來遲了,陶城竟真得發生變故。
“我剛和長老們達成協議,因為老陶主的無能,才使得外城淪陷,而我將與理人統帥姒璋協議,讓他退兵。”
陶澤沾沾自喜,不時揮動手中的權鉞。
聽到陶澤的話,陶熊怒火攻心,不過此時不是他生氣的時候,他還需要搞明白,在他離開陶城這幾天,陶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倒想聽聽你怎麽讓理人退兵。”陶熊冷笑。
“理人統帥姒璋曾派使者過來見我,如果陶城給出五箱財寶,三十名少女,二十名壯年,他便會引兵退去。”
陶澤悠然回道。
“這麽說你勾結姒璋,並由此脅迫長老讓你當陶主了?”陶熊怒極而笑,他早該明白是怎麽回事,這些理工為何會追隨陶澤,長老為何會屈服,隻是不願意相信他的兄長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押下去!”陶澤被陶熊蔑視,顯然不想再與陶熊交談。
“澤!大哥!你要是再一錯再錯,陶城會毀滅在你手裏!”被押走前,陶熊竭聲大叫,他隻希望還能將這利欲熏心,是非不辯的兄長喚醒。
“不可議和,再守城兩日,援兵必到!”陶熊留下這句話,便被士兵強行拖走,他始終不服從,一直掙紮,這也使得他沒少挨揍。
“不會有援兵,那是敵人。”陶澤冷哼,他是不可能讓陶嬰進入陶城的。
陶熊被關押在陶澤宅中,為防止城中不服從的人去偷放陶熊,陶澤想得十分周到。陶澤平日裏也有些支持者,這些支持者,無外乎是些期望從他身上獲得利益的人,這些人中有陶澤的朋友,有陶澤的仆人,由這些人看押陶熊是再好不過了。
按說老陶主有令,私宅是不準設獄,陶澤也隻是將關押奴隸的奴房稍微改造了下,這樣的地方陰冷潮濕,昏暗不見光。
被投下獄時,陶熊手腳仍被束縛,被惡狠狠拋在冰冷的地上,疼得他像隻蠶一樣扭動。陶熊平日裏雖然也會製陶,但隻是興趣,他不必像陶工們那般辛勞,這家夥可以說是養尊處優,又遭束縛又被打,現在再這麽狠狠被摔,陶熊哪受得住,躺在地上痛苦的呻[yín]。
獄中昏暗,隻有高處一個小窗,能采集點光線,就在這極有限的光中,躺地上動彈不得的陶熊瞅到了坐在角落,遍體鱗傷的姒璧。
“姒璧,你怎麽在這裏!”
因為極為吃驚,陶熊想來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坐起,無奈捆得太緊,隻是再次磕疼背脊。
“你也有今日。”姒璧冷哼,他仍坐在角落,一動不動,壓根不想與陶熊套個近乎什麽的。
陶熊聽到姒璧的話,反倒笑了,扭動下`身子,將臉朝向姒璧,悠悠說:“我讓你逃離牢獄,送你去治玉作坊,你自己倒是進了我大哥的家獄,自找的吧?”
也難怪陶熊做這麽推斷,理工幾乎都追隨他兄長,而姒璧卻被獨自關在這裏。
“既然是你兄弟,還把你關在這裏,想來你這個弟弟做得也不怎樣。”姒璧譏諷陶熊,雖然他沒有走近打量陶熊,但遠遠看著,就知道這混蛋傷得不輕,而且被捆得跟隻待宰的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