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2 / 3)

我呢?我的打算呢?

姒璧想啊想,想不出他有什麽打算,他知道自己回不去理方,他也知道自己不會在陶城留長久,他知道自己得去虞城。

之後呢?自己是位寄人籬下的人,而陶熊是位陶主。

“你盯著我的臉,在想什麽呢?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陶熊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手勾姒璧的脖子,做出要吻姒璧的動作。姒璧慌張,急忙掙紮開,紅著臉站一旁說:“別胡話!”

陶熊坐起身,伸手去拉姒璧,讓姒璧坐他身邊,他握手姒璧的手,輕聲問:“你還生我的氣?”

姒璧搖頭,低聲說:“我生自己的氣,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是花族還是理人。”

陶熊將姒璧摟住,安撫說:“你就是你,既是花族人也是理人。”

姒璧不再言語,他知道陶熊說得對,他沒辦法有單純的情感,倒是以後最好遠離二者間的戰爭。

陶城的外城修茸好,又重新布置守衛士兵,雖然理人不大可能再來進攻──沒那個膽,但是也不能給人機會。

陶城夫人要求在此時埋葬老陶主,陶熊不聽姒璧的勸阻,主持葬禮。靈車經過兩重城門,所有的陶城子民都出城送行。

將父親掩埋在西山的家族墓地,葬禮結束,陶熊站在山腰,見到山腳下伏身的陶城子民,心中有喜悅也有不安。

這些榮譽本不該屬於他,而屬於他二哥陶嬰。隻要他二哥陶嬰回來,他必然將陶主之位歸還。

兩日後,東穀大勝的消息傳來,又一日的時間,陶嬰的軍隊出現在城外,浩浩蕩蕩的隊伍後麵,跟隨了一群攜帶獸皮珍寶的奴隸。陶熊親自去迎接,一同去迎接的還有虞桑和姒璧。

陶嬰陳兵,見到手捧玉鉞的陶熊,神色並不友善,沒有一絲笑容。

玉鉞被陶嬰接過,在場的人全部躬身。

虞桑湊在陶熊耳邊說:“我早告戒你不要獻出玉鉞。”陶熊沒有理會,他接過玉鉞時,就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隻是攝政。

又是酒宴,由陶嬰主持,長老們在宴上大肆稱讚陶熊的才幹,陶嬰笑著為陶熊敬酒,陶熊沒有笑容,陶熊感到怪異,因為這個笑著對他的二哥,那笑容很陌生。

兄弟之間有了猜疑,便也就破裂了。

陶澤被囚禁前曾恐嚇過陶熊,說:“你奪回陶城,嬰豈能容你!”

難道竟被這人說中了。

陶嬰歸來的第二日,登祭壇告天地,正式登基陶主之位。陶熊與虞桑站在祭壇下,他們看見大量的犧牲被扛上祭壇,而這些牛羊犧牲之中,還有一人,不是別人,正是陶澤。

陶熊惱怒,一把揪住陶澤,不讓士兵將他押上祭壇。陶澤哭訴求命。陶嬰步下祭壇,冷冷說:“這人險些讓陶城子民全部淪為奴隸,這種叛徒,父親在世也不會饒過他!”陶熊覺得陶嬰變了,再不是他所熟悉的二哥,也也許這才是真正的陶嬰?陶熊憤慨說:“父親在世時,是怎麽教導我們?要我們兄弟親愛,可不曾要我們拿親兄弟去當犧牲!”

陶嬰臉色青白,甩袖離開,再次登上祭壇。

幾日後,陶澤因為陶熊而拾條小命,帶著妻子和孩子,被放逐出陶城。陶熊站在城樓上看著被放逐的大哥一家,心情黯然。姒璧陪伴在他身邊,詢問:“你要不要去虞城住段時間。”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陶城一半的民心歸順在陶熊,所以陶嬰會猜忌陶熊,按說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