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些看不明白,我所做的是對是錯。”陶熊沮喪。
“你回陶城,保護了自己的族人,你做的是對的。而要號令眾人,接過玉鉞及在之後將玉鉞歸還,你沒做錯什麽,在做錯事的是你二哥。” 姒璧握住陶熊的手,他想安慰陶熊。陶熊摟住姒璧,聽到姒璧這麽說,他心情好多了。“陶熊,我很為你的安危擔心,你和我們去虞城嗎?我們明日一早就要回虞城了。” 姒璧心裏很不安,為陶熊的處境而擔憂。
“我也該去虞城娶妻了。”陶熊笑道。
“是啊。”姒璧陪笑。
第二日清晨,虞桑和姒璧帶領虞城士兵出城,在城外等候陶熊,陶熊剛出現在城門,就被門衛攔截,陶熊似乎被門衛捅了一刀,捂住腹部跌倒。姒璧大叫,衝向陶熊,將陶熊抱在懷裏,陶熊的腹部一片血跡,姒璧眼淚直流,抱著陶熊大叫。守衛們嗬斥陶熊要叛逃,很快集聚幾十個士兵。虞桑暴怒,指揮虞城士兵從陶城士兵包圍中搶出陶熊與姒璧,帶著他們趕往虞城。
花之紀痕 第九章(下)
牛車在行進,陶熊躺在姒璧懷裏,意識模糊不清。姒璧為陶熊包紮傷口,一見到陶熊胸膛上的舊傷,再忍不住眼淚。
虞桑十分惱怒,罵陶熊是傻子,為什麽要將玉鉞歸還。他的責罵聲,讓姒璧更為難過。
“二舅,陶熊身體變冷,我怕熬不到虞城!”姒璧握住陶熊的手,陶熊手指冰冷,他眼中噙淚,望著虞桑,尋求幫助。
駕禦牛車的虞桑,趕緊從牛車上跳下,去過察看陶熊。陶熊的情況很糟,血將蓋他身上的毛毯染紅,渾身冰得像剛從水裏撈出。姒璧用力將陶熊抱緊,想溫暖陶熊的身體,但是並不起到作用。
“必須得停下來生火,二舅,我和他留下來,你們先趕路。”
姒璧話沒說完,已經吃力抱起陶熊,想將他挪到地上,虞桑急忙搭手,兩人一起將陶熊搬運到地上。
“我怕陶嬰會派人跟蹤,留你們兩人太危險,行軍拖延一日並不要緊。”
虞桑不可能丟下侄子和陶熊,他良心過意不去。
“不行!誰知道陶嬰會幹出什麽?軍隊不要在這裏停留,有可能早攻擊!”
姒璧拒絕,他不希望見到殺戮的場麵。他們救走陶熊,陶嬰會擔心陶熊沒死,並且和他們交情如此好,陶熊有可能借助虞桑的軍隊奪陶城,陶嬰出於猜疑,什麽事都可能幹出來。
虞桑正在遲疑,姒璧便已將陶熊背負,朝林中走去。虞桑趕上,想攔阻,姒璧卻說:“我懂些醫術,他這樣不能上路。我帶他到林叢裏藏匿,你們搜索下附近,如果沒有陶城士兵的身影,你們就趕緊離去。”
虞桑神色複雜地看了姒璧一眼,見姒璧眼神堅定,他便不再說什麽,帶領士兵將四周搜索,發現確實沒有陶城的士兵跟隨,虞桑才返回去找姒璧,將帳篷毛毯食物和水留給姒璧,並問姒璧要不要留一兩個人幫助他,姒璧說需要人去采草藥,把草藥采來,你們就走吧。
虞桑按照姒璧的吩咐去采來幾味草藥,將草藥留下,虞桑才帶著隊伍離開。
此時,日上竿頭,離陶熊被刺傷已有一段時間,雖然陶熊剛被刺傷時,虞桑就用軍隊攜帶的止血藥粉撒陶熊傷口,不過效果不佳。姒璧燃起柴火,將陶熊移到一張獸皮上,他解開陶熊的衣服,察看傷口,傷口很深,仍在出血。陶熊昏迷沒有意識,但身子冷冰,似乎隨時有性命之憂。姒璧壓製住恐懼,用抖動的手將草藥碾碎,做成藥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