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3 / 3)

虞桑去問陶熊,並說他那最小的妹子長得最為美豔,陶熊很有福氣。陶熊以自己身體還沒有康複為由,再且推遲。

姒璧知道陶熊要取妻的消息,再不肯去陶熊的住所,似乎也有意躲避陶熊,以至陶熊好段時間見不到姒璧。

此時的陶熊,顯得寂靜而沈默,他還很年輕,卻為命運所支配,仿佛看不見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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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陶熊從寢室出來,站在窗口,正見虞城布滿鮮花,婦女也打扮得十分豔麗。陶熊好奇,出外麵,詢問虞城人是怎麽一回事。虞城的男子說:“天子賞賜虞城,派去謁見天子的使者今日歸來!”

天子,乃是指花族的天子,他居住在河域,住在金光閃閃的高大宮殿裏。天子所在的都城,離江畔十分的遙遠,如果從春日的第一天開始行走,要走到第二年的暮春才能抵達。

所以江畔的花族,鮮少有人去過都城,更別說謁見天子了。

陶熊的祖先住在河域,見過都城也見過天子,陶熊的父親在世時,曾跟陶熊說他們陶氏一族曾是古元先帝的官員,擔任的正是陶正一職。他的那些留在河域的族人,仍被天子授予陶正的官職。

先祖從河域出來,是為了擁有自己的一片棲息地,讓族人繁衍生息,這麽多年了,陶城不曾有人去過都城,人們談起都城仿佛在講述傳說。

高大的宮殿,仿佛接雲天,人口擁擠的城鎮,是從不曾見過繁華,在那裏的市場上有各種奇珍異寶,有各種能人,甚至有能讀寫的人,這些人掌握文字,將語言化為符號,刻寫於龜甲牛骨之上,這是些得到上天垂青的人,擁有通神的能力。

陶熊坐在虞城的社廟的土階上,陷入遐思,他的眼前似乎閃過了一縷光芒,照亮了他昏暗的人生。

被驅逐者未必是被詛咒者,也許在江畔之外,有屬於他的歸宿。

廣場人群中一陣騷動,從城門外迎進兩位盛裝的使節,他們身後跟隨大量的仆從,仆從們四人一組扛著一些稀世珍寶,說是天子的賞賜。

所有人都在歡叫,在微笑,虞主親自迎接使者,將天子恩賜的物品擺放在社廟裏。

黃昏時,虞城的人們燃起篝火,女人披上花圈,男人穿上獸皮手挽手在跳舞。

陶熊孤零零一人坐在人群裏,他看著跳舞的女人和男人,還有那火紅的篝火。他沒有加入的意思,他想自己不是虞城人,而且也不想娶虞城的女人,雖然她們很漂亮。

他也許該離開這裏了,傷已經徹底好了,他身上有手藝,他像所有陶族人那樣擅長冶陶,倒不用擔心路上沒有花費。

“你去加入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陶熊回頭,正見姒璧。姒璧坐在陶熊身邊,他穿著節日的衣服,腰上也圍條獸皮,身後還有條獸尾。陶熊見到他的打扮,不禁笑了,姒璧這樣打扮,看起來很古怪。

“我不想跳舞。”陶熊摸著姒璧腰間的獸皮,笑著說。“你不是要挑虞城的美姬嗎?這麽多跳舞的美女,你一個也看不上?” 姒璧的口吻明顯帶著揶揄。“我似乎不喜歡女人。”陶熊盯著姒璧,笑得曖昧。姒璧臉紅,低著頭,不再說什麽。陶熊捏住姒璧的手,在姒璧耳邊輕輕說:“這段時間,你為什麽躲我?” 姒璧低喃:“我才沒有躲你。”

陶熊知道姒璧一向嘴硬,又想也許姒璧是因為聽到他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