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熊實在傷得很重,在之後四五天,他時而昏睡,時而醒來,因為身體太虛弱,以至無法動彈,這期間還發燒,燒得意識不清,險些命懸一線。姒璧懂不少草藥,而且這都是些能救人性命的草藥,也多虧姒璧,否則陶熊不僅不能活著抵達虞城,而且將殞命半路。
淩晨,陶熊的燒退去,身體也舒適許多,見到縮自己身邊疲倦睡去的姒璧,想到姒璧這幾日的辛勞,陶熊很是內疚與心疼。陶熊將姒璧攬向自己,低頭親姒璧的發絲與額頭。姒璧醒來,急忙抬手去摸陶熊的額頭,燒退了,姒璧舒口氣。
“姒璧,我活過來了。”陶熊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他此時狀態很好。“嗯,燒退了。” 姒璧呢喃,他摟住陶熊的是臂,將頭枕陶熊肩上。陶熊的手摟上姒璧的腰,想將姒璧拉得更近,兩人胸口幾乎貼上,姒璧身手攔住,低聲說:“你腹部有傷。”
“我現在很想抱抱你,讓我抱一下就好。”陶熊很固執,姒璧隻得聽從。陶熊將姒璧抱入懷裏,姒璧小心翼翼不去碰觸陶熊的傷口,兩人隻有胸口貼在一起。
“姒璧,沒有人會為另一個人這麽做,我是指你這幾天這樣照顧我,除非。。。。。。”“除非什麽?”姒璧問。陶熊低笑,說得無賴:“除非一個人深愛著另一個人。” 姒璧掙紮開陶熊的懷抱,低頭說:“你別胡說,才不是。”陶熊知道姒璧不肯承認,而事實上,陶熊自己也理不清自個對姒璧的情感算是什麽。
陶熊將姒璧拉住,姒璧溫順躺在陶熊身邊,兩人再次沈睡。這段時間,陶熊經曆一場大劫,姒璧也陪著累死累活。
之後兩天,陶熊康複得特別快,這也使得陶熊夜裏有精力戲弄姒璧,他會愛撫姒璧,親吻姒璧,姒璧一向不配合,不過姒璧怕掙紮中碰觸到陶熊傷口,隻得接受。
陶熊是個病人,也隻能挑逗姒璧,並不會做出讓姒璧不能接受的事情,自此, 兩人間的關係,比往日都來得親昵。
十來日後,陶熊能夠行走,姒璧想食物就要吃完了,何況他們最好早點去虞城,就和陶熊商議上路。陶熊很讚同,他覺得住深林裏不安全,最終還是要去虞城,何況姒璧也回虞城。
兩人上路,陶熊手持木竹仗,每走段路,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日的路程,他們走了兩日。
當姒璧攙扶陶熊,站在虞城城門下時,兩人心情各異。
虞桑出來迎接陶熊,陶熊見到虞桑也隻是無奈苦笑,他現在隻是一位被放逐者。
抵達虞城,才知道陶嬰曾派來使節宣布陶熊是罪人,要虞城不得收容。虞桑早將陶城發生的事情說予虞主聽,虞主並不擔心收容陶熊會惹來麻煩,虞城比陶城強大,陶嬰壓製不了虞城。
在虞城,陶熊與姒璧分開居住,姒璧經常跑去看陶熊,總是親自給陶熊端藥。陶熊在虞城得到很好的照顧,五六日後,陶熊就已能像個正常人那般活動。虞桑就在此時前來見陶熊,告訴陶熊陶城裏的人都很為他不平,如果陶熊想借虞城的兵力打回陶城,他願意幫忙跟虞主說情。陶熊默然,許久才回:“我當初求救虞城,隻是為了讓陶城族人免遭戰火,那是我的初衷,我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欲,去陶城再點燃一把火,將所有人卷入戰亂中。”虞桑搖頭歎息:“你這樣子,難道永遠不想回陶城了嗎?”陶熊仍是默然,他知道他被驅逐了,這種感覺並不好受,驅逐他的是往日交情很好的兄弟,而離開的是自己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虞桑很敬佩陶熊,虞桑將陶熊的話告訴虞主,虞主也稱讚陶熊是位賢人,虞桑乘機幫陶熊提婚,並說大戰前他已經許諾過陶熊,虞主不介意,並說自己還有位女兒未出嫁,如果陶熊願意,就永遠留在虞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