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黑著臉,瘸腳走近,丟下一堆樹枝,沒好氣的再次坐到樹根上。本來,地上著生火能暖和一點,自己的風寒還能的快點啊……
“休息吧。”溫淼再次滿意笑道。
“嗯,你快上樹吧!記得睡我頭上,萬一半夜砸下來,還有我在下麵墊著。”露骨的不悅諷刺。
“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架你上去。”言語歡快。
“謝溫兄美意,小弟睡習不好,今晚再摔第三次,定要見閻王了。”言罷,司空已經拉緊衣服,管自己在地裏躺下。不過確實,樹上睡太縛手縛腳,另外,上邊的風比下邊大,他不想被冷風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好吧。”借力樹幹,溫淼管自己躍了樹冠。他沒睡在司空頭上。
這夜,司空在一片噩夢中掙紮。在夢裏,他出了山穀,不過,陸善已經把“丟圖”的責任全推到了他頭上,還到處說他整天逛窯子的事……自己和陸善據理力爭,全被對方賴掉,最後,那家夥因為盡力抓血盟會得了一個小失職,自己卻是玩忽職守一個大失職……寒雪幫蕭速、林燕都對他失望至極,除名不說,還要充軍去西疆……自己窩窩囊囊的逃去找玉瑤,或者京城的王姑娘,或者南陽的陳姑娘,又或者……一直擔心被抓回軍營。
苦不堪言的睜開眼,天隻是朦朦亮。一轉頭,驚訝的發現,原本該呆在在樹上的“母豬”,竟然就靠著樹幹坐睡在自己邊上?心中頓時分外好笑:哈哈哈,大概是從樹上反複掉下來了好幾次,受不了了!
不過,兩人休息的地方,有人生過火了,火堆燒了大半夜,已經自己滅掉,留下一堆黑色碎木。
坐起身子,他摸了摸懷裏那大半張圖紙,還在。夢中,這玩意兒,在兩人出得山穀時候,被那人強行奪走。下決心,在現實中,斷不可讓這事兒發生——圖紙,可是他叫板陸善的唯一法寶!於是,他把圖紙絕對是貼肉藏好。
伸個懶腰,頭還是有點沉重,嗓子忽然間很難受(風寒緣故,每天早上嗓子會一陣不舒服),於是蜷起身子,捂著嘴,盡量壓低聲音,一陣哼哼。沒想到,已經替對方這麼幸苦地忍耐了,還是被劈頭一句“吵死!”
於是,司空放開了手腳,盡情咳嗽。
意外的,背被輕拍了兩下。
溫淼看著對方快把肺給咳出來的恐怖模樣實在有點受不住。
咳出一口痰,司空舒服的喘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的難聽的母鴨嗓音是天生的呢,原來是有病~”頗愉悅。
“那你還以為呢?!”司空沒好氣的起身,躲去樹林裏擤鼻涕。沒東西擦,隻好拿樹葉將就。
“真tm惡心死了。”遠端依舊及時飄來一句——還是一點不漏地被批。
“我說,你的嘴,其實是比我還賤吧?!早知道直接用你衣服擦了!”
“你活膩了?”
“你tm就會拿人性命來壓人!”
“別激動啊~你不真糟蹋我衣服,我就隻是逗你~”溫淼滿意的起身,撣撣在地上睡,衣服上粘到的塵土。
確實,所謂鬥嘴,誰先當真誰就是輸。司空不爽的“切”了一聲:自己說過不逗他了,對方到變本加厲的耍起自己來?玩報複嗎?!他管自己往樹林某處走去。
“對了,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溫淼跟在司空身後,忽然出聲問道。
“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