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自己竟然被誇到有一股得意感?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喜悅得意呢?比較了一下,司空最後發現,竟好像是“太監被皇帝誇”的那種……

火焰對麵的男人滿意地“嗯。”了聲,言罷,抱著刀子,開始閉目養神。

墜崖初,兩人是完全對等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越來越多地和他套近乎、拍他馬屁,期望做出事情得到對方肯定?雖然,平時自己是有對自己喜歡和敬服的人套近拍馬的惡習,不過對溫淼,這惡習無疑上了個曆史新台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出得林子,又成對手。現在自己如此討好對方,以後要再見麵,真是永遠抬不起頭了。

脊背有點泛涼,司空有點無奈:自己這脾性那能說改就改?

頗不爽的撇了眼對方,司空準備拿兜果子用的布兜當毯子蓋。一撇不由一愣,他覺得自己眼睛是不是有點花了,又瞧一眼:對方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脖子一角,那一角被一大塊黑色印記覆蓋,很像……脖頸被人刺穿後血凝成的黑痂。在跳躍的淡淡火光照耀下,這片黑色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嚇人。

等反應過來時候,人已經被強烈求知欲驅動,湊到了對方身邊。

於是,那雙淩厲眼睛睜開狠狠一瞪:“怎麼了?”

司空蹲在對方身側,目光尷尬地從對方脖頸移向對方的臉,相視,他皺皺眉道:“你脖子怎麼了?有個黑色東西……吃果子中毒了?傷疤?”

“都不是。”對方沒好氣地提了提領口,“沒事兒自己睡覺去,別一驚一乍。”

“那是什麼東西?胎記?”

“……你今天是不是吃撐了?!管我那麼多閑事?”好笑無奈。

“說說又有何妨?我的話就肯定告訴你了。是爺們兒就爽快點說唄!”

“我說,你找樂子,夠膽找到爺身上了是吧?!”溫淼不悅,“我愛說不說與你可幹?!”

“切!……娘們兒。”不給對方發作機會,司空拿起兜子立刻到一旁躺倒,裹起,背對對方。

欠揍!好在溫淼對司空的極端犯賤,已有了一些抗性,暫時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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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靜地在繼續,火堆在又跳動了許久後漸漸熄滅。溫淼從淺睡中睜開眼,不過今夜,司空不來叫他,他斷不會好心地再主動替這人點火!前兩天,如果他碰巧發現火滅,會幫著順手再點燃;要麼,司空冷醒了自己來叫他點火。

背對木炭堆和自己的人,隻是拉緊了下破布,對火堆都看都沒看一眼。於是,溫淼也懶的管地準備開始再睡。正待閉眼,卻瞥見,那人伸出一隻手,慢慢抓住了肩頭的布,緊緊緊緊地拽著,整個人似乎在輕輕顫唞——就算這樣,這人還是沒回頭看火堆一眼。

溫淼眯起了眼睛,無聲息地起身,走近一步——對方完全沒發現。於是,愈發明顯地看出那隻手在顫唞,另外,他還察覺到那個人鼻息紊亂……原來……

真tm一個有種的好小子!鄙視的同時,心中好笑,溫淼抬腳狠狠踹向那人屁股。

“哇!”司空毫無防備地大叫一聲,被踢的連著毯子在地裏滾了兩圈。狼狽支起身,他按緊腰間破布,怒道:“你tm不好好睡覺!半夜踢我……做……做……甚……”說道後半句,極度後悔,能來踢他,自然是被發現了,逼對方說出來,自己隻會更沒麵子。

“你小子叫太響,太吵。”溫淼已然坐回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