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衛廖被打即墨宴的陣陣疼痛,他揮開即墨宴拉扯自己衣襟的手,手捂著肚子,獨自坐在圓凳上,平穩了一下氣息,抬起儒雅清俊的臉龐對即墨宴,說道:“行,入地獄就入地獄,反正有你做伴,”季衛廖說完,也不再理會即墨宴了,他自個揉搓腹部來緩解疼痛。
兩人純蠻力的各打對方一拳,現在火氣也消下去了。
即墨宴冷哼了一聲,也捂著肚子坐回圓凳上。
揉搓差不多了,季衛廖抬頭看著即墨宴說:“真沒想到你也會有喜歡的人。”
即墨宴挑眉,魅惑一笑說:“你放心,你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季衛廖嗤鼻一笑,又將話題踢向即墨宴,說:“不知道東暮祭師有何本領,竟然將你這隻妖孽給收服了,以後我有機會一定要見上一麵。”
即墨宴紅唇一勾,眯眼說道:“你以後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季衛廖大大咧咧絲毫沒有原先儒雅的氣質,說道:“反正時間多得是,我可以慢慢來。”
即墨宴一個冰冷的眼神殺過去,季衛廖視若無睹,悠閑地端起茶盞喝著微涼的清茶。
即墨宴垂下眼眸,端起桌上的茶盞,靜靜的看著茶盞中那被茶葉染黃的清泉,發呆。
很多時候,往往一個決定就能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
靈珩殿
即墨宴倚靠在床頭前,狹長的輕閉雙目濃密的睫毛投射出淡淡的暗影,黑綢的發絲披散在胸`前遮擋住了性感的鎖骨,即墨宴紅袍鬆散的裹在半露的性感胸膛上,姿態慵懶。
白玄往手掌心倒些藥油,然後往即墨宴的腹部的一小塊淤青抹去,輕微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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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個坐著享受那溫柔的觸♪感,一個蹲著細心的揉搓,靜靜不語,隨後,即墨宴睜開眼簾,露出毫無漪淪的漆黑眼瞳,低頭看著幫自己散著淤青的白玄。
夜晚昏暗的燭光打在白玄身上,白衣四泛著玉光,即墨宴隻能看見白玄白皙纖細的後頸,在燭光下略略有些透明,似能看見新鮮的血液在裏麵流動。
靜默許久,即墨宴突然開口道:“白玄,許我個承諾。”
白玄一驚,緩緩收回手,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即墨宴,問:“承諾?”
即墨宴點頭,然後,也蹲了下來和蹲著的白玄對視,即墨宴說:“對,隻是小小的一個承諾。”
白玄不語,隻是靜靜的看著即墨宴,純黑的眼瞳倒映著絕豔的容顏。
今日與季衛廖的碰麵,即墨宴被季衛廖說中了心事,是的,他喜歡白玄,從他們第一次在桃花林中花瓣翩飛中相遇時,他就喜歡上了,喜歡他那雙充滿清澈靈氣的黑眼睛與純粹的笑顏,喜歡他如雪蓮般純白的靜靜呆愣的模樣,喜歡他緊張是不敢看自己的眼神,喜歡他害怕顫唞時卻還要假裝出的堅強,喜歡他身上所散發出的迷惑人心的熏香氣息,喜歡他許許多多,喜歡到連覺得自己都是肮髒的,肮髒到怕自己把這朵聖潔的白蓮給染上不堪的塵埃,多麼想克製住自己那不斷膨脹的欲望,可忍不住還是將自己那雙肮髒邪惡的雙手伸向了他。
即墨宴伸出雙手,捧住白玄的臉龐,看著白玄黑白分明的黑瞳,即墨宴將自己的額頭靠向白玄額前那印著朱紅色三菱印記上,兩人臉對臉,狹小的蹲在床前。
白玄一呆,然後想要垂下腦袋,不去看即墨宴的眼睛。
即墨宴喊道:“看著我的眼睛。”
白玄被即墨宴一驚嚇,急忙抬起下巴,看向即墨宴,瞬間被即墨宴那似幽海地眼瞳吸引住了。
即墨宴伸手撫摸著白玄的脊背,看著白玄,說:“知道我為什麼讓你許諾嗎?”
白玄搖搖頭。
即墨宴溫柔的說道:“我害怕你會離開我。”
白玄睜大瞳孔,看著即墨宴,說:“宴,你……”
即墨宴伸出手,輕輕的用指腹揉搓著白玄柔嫩的臉蛋,說:“是的,我說拿你做抵押來拯救東暮,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上你了,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白玄瞳孔微張,呆滯看著即墨宴。
即墨宴看著白玄,疲憊的說道:“我輸了,我愛上你了。”
“不,”白玄透明清澈的眼睛凝視著即墨宴,說:“你沒輸,你贏了,”白玄伸出手觸摸上了即墨宴充滿魅惑的臉頰,細細描繪著,白玄睜著黑亮的眼睛看著即墨宴眼瞳中那潛藏著的某種情感,如一顆透明的珠子,晶瑩而又朦朧,白玄微笑著說道:“我許你,許你一個承諾,今生對你不離不棄。”
即墨宴瞳孔一縮,白玄輕輕一抬頭,粉潤的唇瓣吻上兩片熾熱的紅唇,兩人呼吸微促,鼻腔中充滿對方的氣息,輕閉眼,小心翼翼的親吻著,兩人四片唇瓣緊緊相貼不分彼此,親吻著,愛戀著,許諾著。
神明上蒼,即使這樣的愛戀不容於世,那就讓我們一起永墜無間地獄吧,承受無盡的黑暗與烈火的折磨,我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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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八章 ...
一碟鮮豔欲滴的各色水果,擺在桌前,上麵還沾滿晶瑩的水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