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熱鬧熱鬧罷了。」

「聰明!」重喬讚道:「他既要熱鬧,咱們收了銀子,自得給他點熱鬧瞧瞧,你這時還不睡,明日怎麽有精神?」

「不睡便有精神了……重喬哥,你這是做什麽!」流明見重喬話說一半,竟在他身旁跪下來,不由得大驚。

「你說的,不睡便有精神不是?我也試試。」

「那怎麽成!你又沒做錯什麽,何苦跟著我一起受罰?」流明聞言更慌,忙伸手要去拉重喬起來,可畢竟跪得久了,腿上酸麻不堪,這下人沒拉成,反而一下摔在重喬身上,二人跌成一團,終究還是讓重喬給硬是扶著站了起來。

重喬知道流明此時站都站不穩,伸手給他拍了拍膝上的塵土,正色問道:「你說我沒做錯什麽,不必受罰,那你又為何替蘭妲罰跪?」

「那是、我沒教好她……」

「教她是師傅的分內事,而蘭妲的師傅是我爹!」重喬一聽這話,又好氣又好笑:「要說凡教過她的都該跟著陪綁,我也得跟著跪了,你方才卻又因何拉我起來?」

流明聞言愣了愣,默默盯著重喬,似是在想他話中意思,好半晌方低聲道:「蘭妲她……挺像我妹子。」

「你有妹子?我怎麽從沒聽說?」這回反是重喬嚇著了,忙連珠炮似地問了一串:「叫什麽名字?幾歲了?為何不帶來給咱們見見……」

「死了。」流明神色哀傷,咬牙道:「流光……我妹子和我是孿生子,從爹媽死後就和我相依為命的,隻是身體不好,十歲上就過去了,之後我進了屠家班,蘭妲正好出生,那性子、真真和她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重喬一時不知該怎麽接話,流明卻又續道:「那孩子總想學戲,可身子弱,我不答應,她竟偷瞞著我拜了師,卻又經不起打,那年春天冷,勉強苦撐了幾日,沒熬過去……我隻恨我為什麽就不能替她挨打受罰呢……」

蘭妲躲在屋裏,聽到這兒,早已哭得金納都給她嚇醒了,袖口亦是滿滿的眼淚鼻涕,連擦都顧不上擦,眼睛更不用說,早就糊成一片,啥也看不清楚。好容易洗好臉、換完衣服,再往外瞧去,廊下早沒了流明和重喬的人影,隻得相信金納所說,他們是去睡了。

這一天下來風波不斷,蘭妲本就累得夠嗆,此刻見流明不再替她罰跪,心下大安,頭一歪便自睡著了,還是讓金納給抱回炕上的。作家的話:考完期中考再回來寫這篇,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喂)嚴肅的劇情寫久了實在很想換換口味寫點PWP的東西,可惜依劇情進度還要幾章才能寫。雖然說是推理ONLY的新刊,但因為算是推理故事,像以前一樣隻貼試閱感覺有點缺德,所以正文會在網路上貼完。雖然說是推理,但到目前為止都還在給線索的階段,沒有正式發生案件,盡管如此,我依然寫屠二才吃醋寫得很愉快XD

《劇說》第四章 中軸《遊園》(上)

隔日,屠家班眾人天沒亮就起來收拾東西,翠翎氣了一夜,也不知屠二才是如何地作小伏低,竟說得她心回意轉,如今卻也開了門出來,幫著打點要帶進馬家的行頭,屠大娘見翠翎如此,若再嘔氣,反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不識大體,隻得也跟著出了房門,隻是臉上總還帶著幾分忿怨之色,不若翠翎笑臉迎人,一團和氣。

都說眾人齊心便能事半功倍,此刻屠家班上上下下全專注著什麽該帶、什麽可以留在班裏,加上又有幾個青年人,正是年輕力壯、不怕吃苦勞動的年紀,動作極爽快利索,不一會兒,便已將一應物事均打包妥當,隻待屠二才和屠大娘再檢查一回,便可以裝上馬家派來的車子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