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猜拳輸了,隻能無奈的背著吳邪繼續趕路。

“我說天真無邪小朋友,你也忒嬌嫩了吧?這才走了多少路啊,就連走都走不穩了?”胖子是無事一身輕,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出言調侃。

“小三爺從小就沒走過多少路,到哪都車接車送,沒什麼體力也是正常的。”潘子看吳邪一張臉爆紅,忍不住出言解釋。

“唉……這王公貴族的小孩可不就是好命,哪像你胖爺我,勞苦大眾出身,嘖。”好容易逮著機會,胖子又是一通牢騷,“那摳門皇帝也忒小氣了,不給銀子連匹像樣的馬也給不起啊?真是的。”

“行了,要不咱們到了涼州之後,買匹馬吧。”潘子心底撥了撥小算盤,還是對自家小三爺好點兒。

“那不成,買裝備的錢可不能省,”胖子立刻出言反駁,嘿嘿笑了兩聲,瞟了一眼黑眼鏡,“咱們這不有匹好馬麼,又省錢又省力,買什麼馬,不買。”

“呿!”黑眼鏡啐了一聲,那一臉壞笑終於被一臉鬱悶給取代了,“少在這胡扯,明天還指不定輪誰了呢。”

話音剛落,就看見潘子指著前麵說:“咱們到了。”

此刻,日已西斜。

五個人不早不晚正好趕上晚集,趁著各個商鋪還沒收攤,潘子和悶油瓶先去置辦裝備,胖子則帶領黑眼鏡和吳邪這個拖油瓶去他那朋友家。

這涼州城說大不大說小倒也不小,等潘子和悶油瓶買完東西之後,按著胖子說的那九曲十八彎的地址,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房子才發現,原來就在自己剛才進過的一家店鋪後麵的胡同裏,隻不過他們從這條胡同看過去,是一堵牆而已,隻要走進去了就能看到路。

這都什麼人住的地方啊,還這麼暗藏玄機的。潘子氣喘籲籲的站在院子外麵,一陣腹誹。“胖子,小三爺?你們在裏麵嗎?”

“來了來了,”出來開門的是個女的,一副精明能幹的女俠打扮,難不成胖子說的發小兒是個女的?“請進來。”

潘子剛踏進院子沒幾步,就聽見屋子裏一陣地動山搖的笑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啊,好久沒見了,沒想到你這會帶這麼多人來。”廳堂中間坐著的胖子和那個笑的非常豪邁的男子,此人相貌堂堂很是威武,五官略顯粗狂,隱約間透露出一種英雄氣概。

嘖,沒想到胖子這種猥瑣男還有這種朋友。

“來來來,大潘我給你介紹,這就是胖爺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兒,胡八一。”放下手中的東西,潘子和悶油瓶被胖子拉倒大廳。

寒暄了一下,潘子就問:“小三爺呢?他那腳上找大夫了麼?”

“那點小傷找什麼大夫,就是輕微的扭傷了而已。”剛才開門的女子笑盈盈的從後廳走出來,“我讓他塗了藥,這幾天少施力,馬上就能好了。”

潘子這才放下心,就見那悶油瓶一聲不吭的走到後廳,黑眼鏡一臉壞笑不知道說了什麼,搞得吳邪是一臉鬱悶。

“怎麼樣。”依舊是一張麵癱的臉,自出場後,終於說出第一句話。

“啊?”吳邪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盯著悶油瓶看了好半天。

“腳。”悶油瓶指了指吳邪裹著繃帶的腳踝。

“哦……哦!沒事沒事,好多了。”吳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表明自己真的沒事了。

悶油瓶點了點頭,又轉身遊離出去了。

這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

外麵前廳裏,除了吳邪這個傷殘人士之外,所有人都集合在一塊,加上胡八一跟他老婆楊雪莉,一共六個人,正點著蠟燭趴在那研究那張地圖。

“乖乖,我說你們這一路去的地方可不簡單啊,”胡八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指著地圖上那9個標注出來的古城。“這一路可是攀山越嶺跋山涉水了啊?!”

“可不是麼,胖爺我可憐的連點兒出差津貼都沒有,這麼遠的路,那摳門皇帝就給五百兩,”胖子伸出五個肥胖的手指頭,又是一通報怨,“加一破碗,就打發我們去什麼甜竹,胖爺我又不是熊貓,找那甜竹幹什麼。”

胡八一嘿嘿笑了笑,“你也別抱怨,實在不行撂挑子不幹了唄,那皇帝老兒還能把你逮回去活剝了?”

“胖爺我是沒問題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這哥兒幾個不行啊,那一家老小上上下下的百十條人命呐。”胖子擺出一臉大義淩然狀,“胖爺我隻好本著大無畏的犧牲奉獻精神,舍命陪君子了。”

“得了吧你,”楊雪莉咯咯的輕聲笑了起來,“我還不知道你了,相傳西方甜竹以金磚鋪地,我看你八成是惦記著那金磚吧。可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