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爺怎麼還沒醒?是不是小哥那下敲太重了?”

“啥?!”吳邪噌的一下直起身子,依稀、隱約、仿佛之間看到悶油瓶還真在前麵開路,隻不過這回手裏多了把黑金古刀,看樣式就是剛才P了粽子的那把。“小、小哥你啥時候出來的?!”

“幹嘛跟見了鬼一樣,胖爺我早就跟你說了,以張小哥的身手,那肯定不能被幾塊石頭困住不是。”喂喂死胖子,這幾句好像是潘子說的吧?!

潘子白了死胖子一眼,懶得跟他計較,“小三爺你剛才怎麼跟中邪了似的?站在石頭堆那發呆,喊了你好幾次你都沒反應,沒辦法,小哥隻好把你敲暈了叫瞎子背著走。你想什麼那那麼出神?”

“沒……”潘子的話吳邪像是聽見了,又像是沒聽見,茫茫然的發著呆,不知道該說什麼。

“吳邪——”黑眼鏡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剛才裝睡多長時間了——”

“呃……”吳邪這回是真的想再暈一次……而他也真的暈了……

第十四章 村莊

那驚心動魄的一夜,就像是做夢一樣,也許是物極必反吧,之後的這幾天過的非常平靜,如果不是悶油瓶手裏多了個黑金古刀,怕是所有人都會覺得那一晚上隻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因為逃跑的太匆忙,不僅玉璽沒拿到,冥器沒摸出來,就連所有的行李也都被落在了鬥裏,還好那個傳說中的神器——玄大師當年要飯的碗,在涼州城的時候就交給了胡八一保管。所以現在除了黑眼鏡背上的“大件行李”,悶油瓶手裏的黑金古刀和地圖,外加胖子臨出來之前順走的玉函之外,基本上之前五人傾家蕩產購置的裝備是打了水漂了。

一路上胖子都長籲短歎的,不斷地緬懷著墓室裏價值連城的冥器。“唉……那麼多冥器,就這麼沒了,浪費,太浪費了!”

“行了吧胖子,你都感慨了一路了,你要是實在放不下,就回去跟那女皇住一塊得了,”潘子扣了扣已經起了老繭的耳朵,“沒準兒人家富婆就喜歡你這種豐滿型的,留下你當個男寵什麼的,你就圓滿了。”

“你懂什麼,”胖子老大不樂意的回頭瞪了潘子一眼,“胖爺我這是為那些冥器不值,它們就這樣陪著那女人被埋了,完全沒有機會在廣闊的世界裏發光發熱,為人民生活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多麼寂寞的一生啊!”胖子眼含熱淚,說的跟真是那麼回事似的,“啊——!為什麼我的眼裏常晗淚水?!因為我對這冥器愛的深沉!!”

潘子翻了翻眼睛,實在是懶得跟這死胖子再多說什麼,跟他說話就等同於自我折磨,跟他抬杠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家小三爺。

話說吳邪這幾天的情況也實在是奇怪,整個人變得極為嗜睡,醒來的時候也是昏昏沉沉的,開始胖子還調侃他是不是不想自己走路所以裝睡,可是看到咱們小三爺聽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沒什麼反應,眾人這才意識到吳邪真的是出事了。

胖子趕忙搭了搭吳邪的脈搏,搖頭晃腦了好一陣子才對潘子說:“不好意思,我不會把脈。”氣的潘子一腳就踹了過去,錯點就把胖子踹成死胖子。

博學多才的黑老師也搭了搭脈,然後推了推眼鏡說:“在下也不懂醫理。”潘子一口氣兒沒上來,差點就背過去了。

當潘子充滿希望的目光瞄向悶油瓶的時候,後者隻是淡淡的望著天空……1秒、2秒……一分鍾、2分鍾……終於,潘子崩潰了。三爺!三爺!潘子沒照顧好小三爺!潘子對不起你啊!

無奈之下隻好決定加速趕路,等進了城再找大夫看看。幸好,吳邪這個大件行李失去意識之後,四個人趕路的效率倒是快了許多,真是讓人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的是黑眼鏡背著熟睡中的吳邪,終於可以不用顧忌顛簸而健步如飛的趕路了,懼的是因為丟了行李,所以也就沒了幹糧,這幾天都隻能吃燒烤,吳邪這種無意識的狀態,這幾天除了喝了點水,基本上沒吃過什麼東西。

走了四天,終於能看到山路了,茂密而雜亂的植被也漸漸被耕地取代,遠處依稀看到了一座村莊。

胖子熱淚盈眶的說:“NND,胖爺我終於出來了!”

等走近村莊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大家商量之後決定,由黑眼鏡背著吳邪去博取同情,找個地方借宿一宿,在荒郊野地裏睡了好幾天,所有人都在無限懷念床的感覺。

找了家屋舍,敲了門之後出來開門的是個中年人,長相還算是純樸,聽聞潘子說明來意之後,露出了很為難的神色。“對不住五位爺了,咱們家地方小,又住了倆閨女,讓你們五位進來,明天村子裏的人怕是會說閑話的。”

也對,這種僻靜的村莊一項很少有陌生人來,這一來還是五個跟野人一樣的大男人,著實讓人覺得恐懼。潘子也沒多說什麼,抱拳道了聲謝就準備走,那中年人眼看五個人準備走了,突然出聲說,“咱們村東邊不遠地方有個居士,你們想借宿可以去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