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說民眾需要娛樂,於是他們就被當成娛樂大眾的東西犧牲掉了,當一個官員真不容易。
黎儒興的母親還在孜孜不倦的物色著各類男子送給兒子挑選,她隱約的意識到兒子的心裏有著一個秘密的花園,也許她隻是不希望兒子太過寂寞,所以讓他的生活更充實一點吧。
有時候,也會充實過了頭。
比如今天黎儒興坐在餐廳裏,嘴角抽搐的看著對麵十二個各種類型的男子,本來說是八分鍾閃約,誰知道變成隻有黎儒興一人坐在女方的席位上,十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一臉尷尬。
不用說當然是他偉大的母親搞的鬼。
黎儒興的手機響起來,克裏斯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在幹什麼?明天開庭的事你有沒有準備好!?你還想不想幹了,混蛋!這是我們事務所接的最大的委托,戰爭賠款啊!!是戰爭賠款,不是殺個人這種小案!你給我好好去準備!”
“好好,我馬上就回去。”急忙找個借口離開十二個人視線的黎儒興有種複活的感覺,然後撥通了安迪的電話。
“喂,安迪,是我,明天開庭的那個資料你準備好了沒?不要這樣嘛,你反正今晚又沒事做,幫我準備一下有什麼關係,我?我很忙的,我忙著跟十二個男人約會……嗯,是啊,我很可憐吧,那就這樣了,明天我問你要資料,反正是初審,庭方又不準見人犯,無所謂的啦。嗯,就這樣,BYE~”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晴的讓人懷疑天氣調節係統出問題了,黎儒興急步進入第一刑庭,等身上的汗幹了,才緩步邁向庭內,這是他習慣的做法,對於儀表的挑剔讓他無法忍受一身汗臭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安迪老早就等在門口,一看見黎儒興就塞給他一堆資料,勿勿的步入法庭。熟識的法官對於少年稚嫩的外表並沒有表示驚奇,下麵有些家屬卻發出嗡嗡的議論聲,直到法官一聲:“帶嫌疑犯。”,刹時安靜的鴉雀無聲。
黎儒興低頭翻閱著資料,當嫌疑犯的名字映入他眼簾時,他的思維有著一秒的斷裂。
斯蒂文·馮·奧古斯汀。
他抬起頭,看著法庭的黑色肅穆偏門打開,一名高個白人男子被押進來,這名男子有著深棕色頭發,西藏高原大氣層上空的藍眼睛,他曾經與他在布魯塞爾的旅館中共渡夜晚,在羅馬的西班牙台階上吃冰淇淋,在威尼斯的飛獅城徽上放聲高歌。
那名男子顯然也看見了黎儒興,他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停頓了腳步卻被獄警催促著前進。
法官沉重的聲音響遍整個法庭:
“現在開始審理蔣晴、麥瑞·巴克及十二名,對斯蒂文·馮·奧古斯汀戰爭賠款一案。”
木槌落下,撞擊的沉悶聲音在黎儒興聽來卻如同心髒落地一般。
第十一話
“斯蒂文·馮·奧古斯汀,現年23歲,本名奧斯卡·馮·奧古斯汀,從十五歲時就頂替其因病死亡兄長的資料生活,因戰爭罪、反人類罪、殺人罪被適格者聯盟起訴,其自訴,因為兄長死於適格者移民手術,所以對於適格者懷有恨意,利用其家族在歐洲巨大的影響力及深遠的人脈,不斷策劃對適格者聯盟的恐怖主義活動,甚至挑動歐盟參與‘一年戰爭’,戰後被歐盟引渡至聯盟受審。”
隨著安迪熟悉的聲音,黎儒興原來想知道的一切都被解剖出來,放在冰冷冷的法庭中供眾人評價,他木然的坐在椅子上,作為原告的辯護律師,他應該痛斥被告的罪行,如果有必要,他應該抓住被告任何一個不利的破綻窮追猛打,汙辱對方的人格,攻擊對方的想法,把對方塑造成一個萬惡不赦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