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2 / 2)

現在它躺在白花花的陽光下,被賦予另一個生命的意義。

尾聲·改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不是畫蛇添足……

黎儒興一大早就離開了自己的住處,那個小小的房間被他收拾著非常幹淨整潔,認識他的人雖然都不太了解他的過去,但對他的評價都非常高,認為這個年輕——或者不年輕,管他呢——總之他是個好人,溫和有禮,除了不太愛笑外,無論是對人類還是適格者都非常友善,即使在動亂的年代也不曾動搖,盡管這點當年讓他受到許多責難,現在則成了讚揚。

黎儒興離開時,天剛剛蒙蒙亮,他頭天打電話去死亡申請所,確定了自己離開的時間,他選擇了早上八點,沒有原因,隻是扔硬幣決定的。

那枚硬幣他當然帶著,在他的身邊二十七年,所以當那名胖胖的男子遞給他紙筆和牛皮袋時,他微笑著推開了紙筆,把硬幣裝入牛皮袋,封好口後,又遞還給了工作人員。

這裏當然不可能關著一個蓋亞來殺你,隻需要她的血,就可以把適格者從永生中解脫出來,離那個房間有一段長長的、露天的路,兩旁是精心搭建過的風景,這是那個女人的建議,她希望走向死亡的人,能在美好的景色中渡過自己的最後時光,並且在任何一刻反悔都可以,有不少人在走這段路上,決定不再投入死神的懷抱。

陽光和那一天一樣刺眼,一樣把鵝卵石的路麵曬成白花花一片,黎儒興欣賞著近處的花草和遠處的山勢,就算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並不妨礙賞心悅目的作用。

這段路他走了半小時,其實並不用這麼久,但他走的很輕鬆,甚至讓注視著他的工作人員覺得這個男人隨時都會反悔,說“我不死了”。

但他什麼也沒說。

在路的盡頭,是個小小的屋子,木質的結構讓它充滿了親切感,在這裏麵,有一個人會把完全適格者的血注入適格者血管裏,讓他們進入永恒的安眠。

在木門前,黎儒興難得笑了起來,他拉了拉自己的下擺,惡作劇的敲敲門,他已經很久沒有與別人開玩笑的心情了。

門開了。

▂▂

黎儒興覺得時光在倒轉,開門的人有著深棕色的頭發和西藏大氣層上空的藍眼睛,日爾曼人種的麵部輪廓,他在瞬間的迷惑後看了出來,他不是那個他,雖然很相似,但是,不是。

男人正以惶恐的眼神看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少年,這是他第一天上班,作為一個人類來給適格者作劊子手,真是個絕妙的諷刺,他試圖用說話來分散自己緊繃的情緒。

“你、你好,歡迎光臨……”

說完他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少年倒是不介意的笑起來,甚至越笑越大聲,直到男人漲紅了臉泄氣的坐回椅子上。

“你是第一天上班?”

“嗯……其實,你為什麼要死呢?”

“為什麼?……你難道不希望我死嗎?”

“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個人死,所、所以我才來做這個工作,我會盡全力勸說你們放棄死亡的念頭的!”

男人的話又引起少年一陣爆笑,扶著門框顫唞的少年好久才平靜下來,他朝送人往生的椅子上一坐,對男人說。

“那,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如果你能說服我,我就不去死,怎麼樣?”

“什麼遊戲?”

“首先,讓我們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少年跳起來站直,他的眼神讓男人覺得好象在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他伸出手,微笑著說道:

“你好,我叫黎儒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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