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值班(四)(2 / 3)

但“少爺”這兩個字從林書墨的嘴裏吐出,不知為何帶了一抹色情味道,徐漓清總感覺自己在和男人玩什麼奇怪的py。

少爺和書童?不不不,書童太不符合男人的氣質了。

他瞟了幾眼男人,構思著什麼。

男人的氣質,倒是比較適合那種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卻忠心事主的隨身侍衛。

徐漓清開始胡思亂想,心裏不由得構思起了一出虐身虐心的絕戀大戲。

男人看看手表,又看看一臉癡呆的男孩,“已經這個點了,再不去洗澡就沒水了。”

“你等等,”徐漓清的話語有些撒嬌的意味,“我正想到緊要關頭,你馬上就要脫……哈?你說啥?洗澡?”

林書墨挑眉,看著嘴巴張大的男孩,“你打算……不洗澡就睡覺?”

“不是,不是,我隻是,我隻是……”徐漓清突然站了起來,“對,洗澡。快快快,我們去洗澡!”

男孩兒說著,就拉起林書墨往辦公室走去。腳步飛快。

林書墨看著男孩拉住自己衣角的手,控製住自己想要握上去的衝動。一天的奔波和疲勞,就在這麼短短的幾句談話中被撫慰殆盡。

叔叔覆著白綢的冰冷身體,和麵孔微微帶笑的釋然表情,讓林書墨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不是不知道叔叔的病痛和折磨,也是真心的覺得死亡讓他解脫。但林書墨總覺得沒有實感,一個前不久還如此鮮活的人,如今被冷冰冰地宣告死亡。

他悵然若失,比起悲傷,更覺空虛和頹唐。

叔叔幾乎把一生全部奉獻給了他愛的事業,照顧和關愛大熊貓,是他做了一輩子的事。

據說,他也曾經有過愛人。但結局如何,林書墨不知。他隻知道叔叔終生未娶,連個知心的枕邊人都沒有。

或許是嚐盡悲離,不願再提;也或許是愛戀太過驚心動魄、刻骨銘心,一輩子一次就夠了。

得癌住院後,叔叔也沒有把自己生病的消息告訴給任何一個朋友和同事。會去看望的,自始至終,也隻有林書墨一人而已。

在叔叔的影響下,林書墨走了和他一樣的路。

他從小就喜歡動物,比起喜歡人,更加喜歡動物。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阿諛奉承。餓了就吃,困了就睡,最純真不過如此。

但男孩兒不一樣,他沒有別人身上的浮華和世故,單純得有點……傻,傻得給塊糖就好像能騙走。

從醫院出來後,他看著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有點不知所措。世界照樣旋轉。他知道的,世界從來不會為了一個人停止轉動,但還是覺得有點無情。

地球的遠動帶來日夜交替、四季分明,帶來五穀豐登、雨雪霏霏……也一樣冷得不近人情。

他走到了一家裝潢溫馨的蛋糕店外,突然想起了男孩兒人麵桃花的麵孔。甜食,男孩兒一定喜歡吃,可能會高興得手舞足蹈,可能會笑得眉眼彎彎,可能會害羞地說一句,“謝謝組長”。

他被蠱惑了,鬼使神差地走入蛋糕店,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提著一個草莓蛋糕。甜膩的味道發散至鼻尖,一向不喜甜食的他,竟不覺討厭。

徐漓清蹦蹦跳跳,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

可惜,沒有親眼看見男孩兒吃下蛋糕。他吃的時候會不會掉了一塊在手上,然後輕輕舔去;會不會被草莓酸到牙,小臉皺在一起,委屈地吐舌;會不會……

熟悉的調子,小時候的童謠。

林書墨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疾走的男孩兒,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吐盡悲涼和不舍,吐出浮躁和難安。

男孩兒是藥。

是林書墨的藥。

洗澡,洗澡,洗澡……

徐漓清腦子裏現在隻有這兩個字了。

都是男人的好處之一,就算吃不到嘴,也可以聞聞肉味。

洗澡總得脫光吧,脫光我總能瞅一兩眼吧!

嘿嘿嘿,我徐漓清今天就是要光明正大地把你看光。

徐漓清拉著林書墨往辦公室走去,心急得不得了,聽說等會兒就要沒水了,那可不行。下次一起值班的機會,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有了。

今天飽個眼福,回家開個手動擋老爺車也有點材料了不是,也不用辛苦去搜那些沒什麼品的gv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