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問道:“怎樣,重生一回,重活一世的滋味如何?”
徐若愚一愣,他沒想到王憐花會突然問這個,笑道:“不算太糟。”
王憐花一手置於胸`前,一手支著下巴,探究的目光在徐若愚身上來來回回掃視著。
徐若愚皺眉,隨即心底有些不安,眼前這人是他,卻又不是他了,至少記憶中的他不會這麼放肆。
王憐花笑道:“徐兄,你為何不認為你重活一世隻為遇見你的命定之人呢?”
徐若愚冷笑:“怎麼,又想為那個王爺說好話?”
王憐花點頭道:“自然是。”
徐若愚冷冷道:“既然如此,你就不怕我殺了他?”
王憐花略微苦惱地皺了皺眉,隨即釋然一笑:“無妨,我相信那人命硬得很,沒那麼容易死。”
王憐花瞥了眼夕陽,笑道:“徐兄,時候不早了,若是小弟還在外麵逗留的話,家母可要生氣了。”
徐若愚略顯詫異,不過隨即釋然:“是麼,若有閑暇,不介意在下去拜訪令堂吧。”
王憐花笑道:“介意,當然介意。”
徐若愚臉上的笑一僵,眯了眯眼,問道:“為何?”
王憐花瞥了眼徐若愚,笑道:“家母素愛美人,小弟可是為徐兄好。”
徐若愚溫言道:“是麼?不過難道你對我沒有信心麼?”
王憐花輕笑搖頭:“不,就是太有信心了,小弟可不想憑空多出個便宜父親來。”
看著徐若愚沉默,王憐花繼續說道:“徐兄,往昔種種小弟可以既往不咎,隻是小弟覺得現下生活挺好,不想有其他事擾了清淨。還望徐兄三⑧
23、紅塵賦 ...
自從朱啟生住進王憐花的府邸之後,儼然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府裏的仆人都知道來人是個了不得的主,再加上他為人也算和善,是以對他也算是言聽計從。
王憐花在洛陽城的住處頗多,並不經常回府裏住著。這樣一來,朱啟生更是放肆。
王憐花看著一地殘花落葉,滿園春色盡散,又看著不遠處那個笑得一臉無辜的家夥,氣得直咬牙。
王憐花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說道:“王爺真是好興致,不知我這破花園不知哪裏惹王爺不順眼了?”
朱啟生也自覺理虧,幹笑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麼。”
王憐花環顧四周,挑眉道:“不是故意?不是故意也能將這個院子弄得像是被人洗劫過一般,那若是故意的話,小弟還真是不敢想象了。”
王憐花坐在石凳上,動作閑適優雅,臉上也掛著和煦的笑容,但卻讓朱啟生感到一股寒意。朱啟生假咳掩飾,眼睛不斷瞟向別處,不敢和王憐花對視。
阿夜在一旁憋笑,見王憐花坐下,立即給他倒了一杯茶,隨即又退到一邊看戲。他隻覺得自己的少爺實在是太厲害了,對方是王爺也這麼囂張。看著王爺心虛的模樣,阿夜心情大好,誰叫他弄壞了少爺最喜歡的花,將這裏弄得一團糟。最關鍵的是這個王爺不聽自己的勸告,讓自己辛苦了許久才弄出的滿園芬芳化為一地殘香。
時間退回昨天下午。
朱啟生回到院子後便一直心神不安,老是動不動就問身邊的侍衛如下的問題:
“你說本王能不能抱得美人歸?”
“你說王憐花那小子會不會真的幫本王?”
“你說姓王的會和無花說些什麼?”
……
類似的問題不絕於耳,讓他的侍衛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於是一個侍衛出了餿主意:“王爺,你問我們還不如問老天。”
朱啟生眼睛一亮,隨即皺眉道:“問老天?怎麼問?”
另一個侍衛就說了:“這裏不是有這麼多花麼,你一瓣一瓣地數,如果是奇數的話,那麼王爺就一定會心想事成,若是偶數的話,咳咳,王爺你明白的。”
朱啟生撫掌笑道:“好主意!來,你,去給我將這裏的花都摘了,本王要看看這天意究竟為何。”
剛回來的阿夜路過院子,發現一群人在摘花,立即阻止:“你們這是幹什麼?這可是少爺最喜歡的狀元紅!喂,那可是很珍貴的的青龍臥墨池!你們都住手啊!”
阿夜瞥見那個王爺正坐在桌旁,手裏拿著一朵青山貫雪,嘴裏念念有詞:“喜歡,不喜歡,成,不成……”一邊念叨,一邊扯去一朵花瓣……
阿夜氣的臉都綠了,但是那個王爺依舊我行我素,結果就是王憐花第二天早上發現自己的滿園芳菲化為一地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