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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啟生的那些侍衛個個作望天狀,絲毫不理會自家王爺的傻樣。
王憐花輕抿一口茶,好整以暇地看著朱啟生,笑道:“王爺,你可知在下本來想要徐兄來舍下觀賞下這動人春色,可如今王爺整這麼一出,看來在下的計劃已經算是泡湯了。王爺你想要怎麼補償?”
朱啟生瞪大眼睛,問道:“真的?”
王憐花挑眉,瞥了眼一地狼藉,笑得愈發燦爛了:“難道王爺想讓徐兄看見如此景致?在下可拿不出手。”
朱啟生坐在王憐花身邊,討好說道:“那個,你盡管去請好了,你放心,這裏我今天下午就能給你恢複原樣!”
王憐花略一皺眉,露出了為難的神情:“王爺千金之軀,說出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不過……”王憐花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朱啟生急忙問道:“不過什麼?”
王憐花歎了口氣:“在下不過一介布衣,豈敢勞煩王爺。”
朱啟生說道:“怎會!一點都不麻煩。”
王憐花笑了,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說道:“即使如此,此處便勞煩王爺辛苦一二了,在下尚有要事,若是今天下午回來發現此處依舊如此景象的話,宴請一事隻能推後了。”
王憐花甩甩袖,瀟灑的走了,阿夜連忙跟上。
朱啟生原先不過是無聊罷了,他對花草略有研究,但也不是鍾情於此,滿園春色在他眼中和一片雜草地差別不大。況且,王憐花庭院雖然別致,但是卻不怎麼對朱啟生的胃口。或許是想氣氣王憐花,朱啟生整了這麼一出戲,但結果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沒想到王憐花還真敢命令自己堂堂一個王爺幹這樣的事情。不過既然是他整的,自然要但這個責任。
朱啟生回望了眼他的幾個侍衛,隨即幹咳一聲,問道:“你們誰懂這些東西?”
幾位侍衛你望我我望你,最後一翻白眼,做望天狀,閉嘴不答。
朱啟生頓時跳起來怒罵道:“真是的,這餿主意是你們出的,現在你們倒是將責任推得一幹二淨!讓我一個人受罪?!”
朱啟生怒氣衝衝地在院子裏麵踱步,最後冷笑道:“本王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幾個侍衛一寒。隨即不約而同地看著這園中的風光,難道要讓他們這群五大三粗的家夥來種花弄草?老天,不用這樣吧。不過看著荒唐王爺的神情,看來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看著那個王爺在少爺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阿夜就覺得開心,昨天的怨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夜說道:“少爺,你太厲害了!連王爺都怕你。”
王憐花搖頭道:“那是因為他有求於我,而且此事是他理虧。”
阿夜皺眉:“是和那個徐公子有關?”
王憐花“嗯”了一聲,隨即皺眉看向不遠處站著的那個白色人影,歎了口氣,他倒還真是佩服他了,明明都將話挑明了。不過既然他已經在等了,總不能視若無睹吧。
阿夜第一次見到徐若愚,瞪大眼睛,一臉的驚豔,不過又看了看王憐花,接著暗自點頭,還是自家少爺好些。
王憐花笑道:“徐兄。”
徐若愚清亮幽深的眼眸不露一絲悲喜,卻仿佛能看透人心。隻見他笑道:“王兄,看樣子你並不是很想見到我。”
王憐花搖著折扇,笑道:“哪有,不知徐兄找小弟有何要事?”
徐若愚歎了口氣:“你我之間還需要如此生疏麼?”
一旁的阿夜詫異不已,他從小跟在王憐花身邊,雖然並沒有將王憐花認識的人都記在腦中,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個人之前王憐花並不認識,但是此時開口說出的話確實一臉熟稔,仿佛認識了數十年的老朋友一般。阿夜暗自打量著眼前人,卻也很識趣地沒有開口。
王憐花笑道:“哦?卻不知該如何稱呼?總比喚徐大俠好得多吧。”
徐若愚溫和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
王憐花略微想了想,說道:“徐兄,小弟正想要去巡視手中的買賣,不知徐兄是否共往?”
徐若愚有些詫異,隨即一笑:“自然。”
王憐花帶著徐若愚漫步在洛陽街道上,早間,街上過往行人並不是很多,但是街邊的小攤販們卻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天的營生。
王憐花來到一家攤點前停下,擺攤的是一對年邁的夫婦,豆漿油條的香味充斥著鼻尖,王憐花問道:“不知徐兄是否已經用過早膳?”
徐若愚笑了笑:“當然用過。”
王憐花露出了遺憾的神情,說道:“是麼?真是可惜。要知道這裏的豆漿肉包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小弟可是專程來這兒吃的。要不徐兄也用些?”
徐若愚看著一旁忙碌的那對老夫妻,隨即點頭道:“好。”
這時,那個老婦人看見王憐花笑道:“喲,這不是小王公子麼?又來了?老樣子?”
王憐花笑道:“自然,今天我可是帶了朋友來,照常上便可。”
老婦人笑道:“好嘞,你們先坐下稍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