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淵城的清晨多是霧氣彌漫,今晨卻不一樣,天光早早的照在屋舍房瓦上,天空一片澄清。
韋應笑起了個大早,將禮袍換上,對著鏡子稍稍整理,鏡子裏麵是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年,皮膚已不是褶皺幹裂的模樣,及耳的短發用汲水認真的梳理在後麵,露出幹淨的五官,韋應笑認真看了看渾身上下沒有不妥的地方,又稍稍整理了一下掛在一旁的國師袍。
到了樓下大廳發現鄭永馨已經是在侯著了,這個雲勝國的二凰女穿著一襲淡青色禮袍,窈窕而莊重,臂上環繞著一條白底綠紋的長綾,和那個女官翠兒在輕聲討論不知在說些什麼。
“你來了?國師的早膳已是著翠兒送到上麵去了!”鄭永馨看到韋應笑到了便出聲道。
韋應笑謝道,“多謝馨姐!”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現在是幾時?”
“差不多要開始了,你待會且跟著國師便好,其餘的我自會處理。”
......
早起的人們早早的就梳妝打扮好了,趕到皇城通日月祭壇的主道上,街道名為朝天街,朝天街十分寬闊,兩旁皆是商鋪,一大早這些商鋪已是沸沸揚揚,裏麵有賣早點的,也有賣小食的,還有成群成群的人們圍在商鋪前麵看趁熱鬧擺攤的。
擺攤裏麵倒是有稀奇的,比如一些攤子專侍弄著珍奇少見的花花草草,比如一個攤子前麵掛著大小籠子,裏麵裝著一些平日見不著的動物,還有一些攤子便是專攻美食異味...無論是怎樣的營生,都是打算著借著熱鬧大賺一筆的想法,而他們也一般會如願。
從街上人擠人的客流便可知道一二了,這些憋了一年的百姓,還有前些日子因戰爭而導致的恐慌,便是需要如此一場盛典用來發泄,看著那些個少爺小姐鼓鼓的錢囊和小孩們的歡呼聲,大人們愉快的笑聲中便知一二。氛圍一向是左右人們行為的不可忽視的因素。
“啊!是織雲繡錦樓的衣服和料子,在前麵賤價大賣?”有女聲在人群中說道。
“啊!什麼?爹我想要一件織雲繡錦樓的袍子,我都如此歲數了,有一件壓箱底的衣服出去才有底氣呀爹!賤價呢爹!”一少女拉著父親的袖子撒著嬌。
“好吧!好吧!”
......
熱鬧在遠方的夷國王都辛斯城同樣蔓延著,人們在街上跑著叫著,歡呼著,少女們在樓上,房頂往下撒著花兒,而少年們則威武的慢騎著馬兒在街上互相大聲的討論著。
辛斯城的王宮高牆上,夷國國師梁逢友束手而立,對著晨光道,“哼哼!又是一年春祭,一轉眼老夫擔任國師也是十年了吧!”
身後抱著白毛小狗的宮女低著頭,小聲的回複道,“國師勞苦功高,因為國師的恩澤,夷國才能有如今的國力。”
那國師眯著眼像是在微笑,從宮女手中接過白狗,輕柔的撫摸著狗毛,看著天邊升起的太陽,“我夷國季南中等國的國等也該變上一遍了!”
一隊侍從從側門走出,手上捧著拂塵,國師袍還有各類飾品,領頭的一個恭敬的說道,“啟稟國師!時辰已經差不多了,還請國師更衣。”
梁逢友將狗兒放開,任起跑走玩耍,自己卻是對著大半邊天,張開臂膀。依次有宮女上來為其梳理毛發和穿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