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幾乎沒看清東方不敗是怎麼上來,隻見紅色的身影,迅捷無比地閃動,身後還有八個黃衣侍者,全力施展輕功跟著,轉眼間東方不敗就到了陣前,飛身坐上了日月教眾簇擁下的一處高高放置的座椅之中。
教眾一起躬身,“屬下恭迎教主!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數千人一齊大喊,聲震山穀,回音久久不絕。
正派群豪中,很多人第一次見識這個排場,一齊愕然震驚。
東方不敗傲然坐在高位上,掃視群雄,待聲音都低下去之後方才開口,清越的聲音遠遠傳了出來,在眾人頭頂回蕩,“方證大師,看來你這是決定要與我日月神教為敵了?”
方證大師踏上一步,口宣佛號,“東方教主,並非是老衲決議要與貴教為敵,而是你帶人攻上少林,力逼我等歸降,少林派數百年的基業無論如何不能毀在老衲的手裏,老衲不得已,這才邀集武林同道,共禦外侵的。”
東方不敗答道,“方丈大師此話說得欠妥,少林派歸順我日月神教怎能說是毀了百年基業,你們並入了我日月神教應該說是得遇明主,能有機會跟著我教一起開創千秋偉業,乃是大大的好事,千載難逢的機遇才對。”
衝虛道長高聲道,“東方教主,莫要拿你自己的那一番功利心來度人,少林派都是佛家弟子,講什麼得遇明主,開創偉業……”
林絳軒混在恒山派的弟子中,細細地去看東方不敗,他眼神一直不錯,這時卻還是恨不得手裏有個望遠鏡才好。
東方不敗看著還是數月前他離開時的那個樣子,連身上的那件紅色鬥篷好似都是一樣的,可是又覺得有很大不同,眉梢眼角都是戾氣,離得遠看不真切,林絳軒隻覺得他現在神情中滿是霸道傲然。
耳聽著衝虛道長在大聲和東方不敗爭辯他此行絕非正義之師,全天下神共憤,少林武當絕沒有向他這種旁門左道之人稱降的可能,勸他盡早回去,免動刀兵,不要真的動起手來,打到兩敗俱傷,正派魔教勢必都將傷亡慘重,那時東方不敗必然成了武林中的千古罪人……。
東方不敗微微冷笑,“雙方都傷亡慘重?衝虛道長何出此言啊,本座是來收服武林中各幫派的,可不是來兩敗俱傷的。”說著一揮手。
身後教眾變換陣型,一大排灰衣教眾從後麵翻翻滾滾地移了上來,每人手中舉著一架弓弩,長箭箭頭對準了正派群雄。
這個陣勢一擺出來,旁人倒還罷了,方證大師,衝虛道長,令狐衝,任盈盈,還有林絳軒五人都是心頭大震,這弓弩日月神教曾經在恒山上用過一次,他們親眼見到,威力巨大無比。
主要還是其中的毒水太過厲害,當時賈長老為了震懾住幾人,命人試射了一下,十餘道水箭射上天空,化作雨點,灑將下來,有些落上了天橋欄幹,片刻之間,木欄幹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孔,可見其劇毒無比,腐蝕性極強,若是濺在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東方不敗也是早有準備,料到少室山上群雄聚集,不易攻下,竟然想到借助這些厲害無比的毒箭,衝虛道長和方證大師等幾人麵麵相覷,他們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招,若是被對方這幾百架毒弓弩在前開路,己方必然損失慘重。之前計劃的種種對敵的陣法策略都要大受影響。
東方不敗微笑道,“方證大師,衝虛道長,本座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到底要不要降?”語氣甚是柔和,可惜聽在眾人的耳中都是一陣陣的毛骨悚然,知道隻要回答稍不合他心意,他一聲令下,那幾百架劇毒的水龍就要向眾人噴射了。除了少數幾個武功頂尖的高手能全身而退,其餘眾門人弟子必定傷亡慘重。
方證大師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降是絕對不能降的,隻是太過凶險,言語間也不敢惹急了他,此時需
75、決戰少林 ...
要拖延時間將眾人撤回寺中。
正遲疑間,忽然一人越眾而出,朗聲說道,“東方教主,且慢動手!”站到場中那人,身姿俊挺,背負長劍,正是林絳軒。
令狐衝大急,他一個沒留神,林絳軒竟然不顧場中局勢險惡,挺身站了出去,急叫,“林師弟,回來!”抬腳就想去揪他回來。
手臂一緊,被衝虛道長拉住,低聲道,“令狐掌門,且等等,林公子和東方不敗關係非同尋常,讓他出麵周旋一下,也許能有轉機。”一麵傳話下去,命大家趁著東方不敗分心的機會,緩緩移動位置,做好撤回寺中的準備。
東方不敗臉色一變,“小林子!”本是慵懶靠在椅中的身姿頓時挺了起來。
林絳軒站得筆直,接著朗聲道,“東方教主,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強弓硬弩雖然厲害,但是終究有依仗利器取勝之嫌,難以讓天下人心服,在下不才,鬥膽請教主下場一試身手。”說罷緩緩抽出了背上的長劍。